陈平安双手十指交错,咔嚓作响,微笑道:“白首,突然发现你是练武奇才啊,不习武有点可惜,帮你喂招?”
白首呸句,“老子好好剑仙都不要当,还乐意跑去习武练拳?”
不过仍是起身去别处逛荡。
这座山头,名为翩然峰,练气士梦寐以求块风水宝地,位于太徽剑宗主峰、次峰之间靠后位置,每年春秋时分,会有两次灵气如潮水涌向翩然峰异象,尤其是拥有丝丝缕缕纯粹剑意,蕴含其中,修士在山上待着,就能够躺着享福。太徽剑宗在第二任宗主仙逝后,此峰就直没有让修士入驻,历史上曾有位玉璞境剑修主动开口,只要将翩然峰赠予他修行,就愿意担任太徽剑宗供奉,宗门依旧没有答应。
那姓刘不知好歹,迟迟不愿离开太徽剑宗祖山,搬来翩然峰,说是习惯那
他自己不来,让别人带酒上山找姓刘,也不是不坏。
太徽剑宗占地广袤,群峰耸立,山清水秀,灵气盎然,陈平安有无法御风远游,便取出那符舟,起去往齐景龙修道之地。
在茅屋那边,白首搬三条竹椅,各自落座。
齐景龙突然说道:“借颗谷雨钱?”
陈平安抛过去颗谷雨钱,好奇问道:“在自家山头,你都这穷?”
气道:“你们有完没完,见面就相互拍马屁,有意思吗?”
少年嘿嘿坏笑道:“咋个不拎出两坛酒,边喝边聊?姓刘,这次可要悠着点喝,慢点喝。”
少年是佩服那个徐杏酒,他娘到山上茅屋那边,那家伙刚坐下,那就是二话不说,顿咣咣咣牛饮啊,连喝两壶酒,若不是姓刘拦阻,看架势就要连喝三壶才算尽兴,虽说酒壶是小点,可修道之人,刻意压制灵气,这个喝法,也真算不般豪气。
三人起缓缓登山,路上齐景龙经常与人打招呼,却也没有如何刻意停步寒暄。
陈平安问道:“徐杏酒回?”
齐景龙接住谷雨钱,双指捻住,另外手凌空画符,再将那颗谷雨钱丢入其中,符光散去钱消失,然后没好气道:“宗门祖师堂弟子,钱物按律十年收,若是急需神仙钱,当然也可以赊欠,不过没这习惯。借你陈平安钱,都懒得还。”
陈平安转头望向白首,“听听,这是个当师父人,在弟子面前该说话吗?”
白首刚想要落井下石来两句,却发现那姓刘微微笑,正望向自己,白首便将言语咽回肚子,他娘你姓陈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,老子还要留在这山上,每天与姓刘大眼瞪小眼,绝对不能意气用事,逞口舌之快。因为刘景龙先前说过,等到他出关,就该仔细讲讲太徽剑宗规矩。
陈平安对白首笑道:“边凉快去,与你师父说点事情。”
白首不肯挪动屁股,讥笑道:“咋,是俩娘们说闺房悄悄话啊,还听不得?”
齐景龙无奈道:“喝顿酒,醉天,醒酒过后,总算被说清楚,结果他又自己喝起罚酒,还是拦不住,就只好又陪着他喝点。”
陈平安哈哈大笑。
齐景龙冷哼道:“下不为例。”
陈平安偷着乐,与白首轻轻击掌。
白首觉得姓陈这人才有意思,以后可以常来太徽剑宗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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