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首看似逛荡去,其实没走远,直竖起耳朵听那边“闺房话”。
少年打个激灵,双手抱住肩膀,埋怨道:“这俩大老爷们,怎这腻歪呢?不像话,不像话……”
不过觉得那个姓陈,可真是有些,原来如今才这点境界,就有如
陈平安笑问道:“这大喜事,不喝点小酒儿,庆祝庆祝?”
齐景龙破天荒点点头,伸出手。
陈平安取出两壶糯米酒酿,疑惑道:“成上五境修士,性子转变如此之大?”
齐景龙接过酒壶,微笑道:“不是庆贺你各自破境,而是还能再次重逢。”
陈平安走渎之行,并不轻松,位元婴剑修破开瓶颈,样如此。
边老宅子,等到跻身元婴剑修后,被祖师堂那边隔三岔五催促,这才过来开峰,结果就是搭建座破茅屋,就算是开辟出府邸。今年开春时分,姓刘还在闭关,原本太徽剑宗所有弟子每年都可以来此瓜分灵气,今年便不敢来,白首便跑趟祖师堂,将姓刘吩咐下来言语,与位和颜悦色老祖师说通,故而最终翩然峰今年春,来山上年轻修士依旧茫茫多,只是相较于以往热闹,人人安静修行,不言不语,淬炼剑意。
当时反而是翩然峰半个主人少年,没有丝毫动静,双手环臂,坐在茅屋小板凳上,枯坐天晚。
所以太徽剑宗年轻修士,愈发觉得翩然峰这位刘师叔、师叔祖,收个好生古怪弟子。
在白首离开后,陈平安便将大致游历过程,与齐景龙说遍。
众多人与事,都没有藏掖,只是详略不同。
两人能够都活着,然后重逢也无事,比那破境,更值得喝酒。
齐景龙愿意喝这样酒。
两人手持酒壶,轻轻磕碰,相视笑,尽在不言中,各自饮酒江湖中。
陈平安突然轻声道:“江湖没什好。”
齐景龙笑道:“也就酒还行。”
齐景龙耐心听完之后,帮着查漏补缺,就像是两人在围棋复盘。
当提及贺小凉与那清凉宗,与白裳、徐铉师徒二人恩怨。
齐景龙说道:“如今寻常山水邸报那边,尚未传出消息,事实上天君谢实已经返回宗门,先前那位与清凉宗有些交恶弟子,受天君训斥不说,还立即下山,主动去清凉宗请罪,回到宗门便开始闭关。在那之后,大源王朝崇玄署杨氏,水龙宗,浮萍剑湖,本就利益纠缠在起三方,分别有人拜访清凉宗,云霄宫是那位小天君杨凝性,水龙宗是南宗邵敬芝,浮萍剑湖更是宗主郦采亲临。如此来,且不说徐铉作何感想,琼林宗就不太好受。”
陈平安皱眉道:“那传闻白裳要亲自问剑太徽剑宗,对你来说,反而是好事?”
齐景龙笑着点头,“来白裳从来心高气傲,本就不会仗着境界与辈分,欺负这个新近玉璞境,哪怕没有这档子事,他愿意出剑,其实也谈不上坏事。二来就像你猜测,白裳当下确实是有些压力,不得不主动与太徽剑宗结下份香火情,帮忙免去那个‘万’,毕竟北俱芦洲瞧不太顺眼剑仙前辈,还是有。有白裳压轴出剑,再有之前郦采、董铸两位前辈,这三场问剑,齐景龙就算高枕无忧,只会大受裨益,而无性命之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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