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较于男子修士好奇那位年轻人修为、境界和背景来历。
女子议论内容,截然不同。
她们都在聊那个能够让刘师叔、师叔祖亲自出门迎接贵客,听说是位青衫行山杖、背着个大竹箱男子后,便都忍不住询问长相如何,风度如何,远远见过两人登山女子,憋半天,说凑合。便有其她女子哀怨不已,都觉得自家那位小师叔、师叔祖,受天大委屈。
翩然峰那边,齐景龙当然打死都想不到宗门内晚辈们,会有这些乱七八糟想法,便是他听说,肯定也想不明白。
估摸着还是会向陈平安请教番,才能破开迷障,豁然开朗。
陈平安喝过酒,起身说道:“就不耽搁你迎来送往,再说还有三场架要打,继续赶路。”
齐景龙也没有挽留,似乎早有准备,从袖中掏出本册子,说道:“关于剑修修行之法,点自己心得,你闲暇时可以翻翻看。”
陈平安收入袖中,问道:“在你们太徽剑宗,驾驭符舟远游,会不会有麻烦?”
齐景龙微笑道:“你还知道是在太徽剑宗?”
陈平安故作惊讶道:“成上五境剑仙,说话就是硬气。换成在落魄山,哪敢说这种话。”
此经历和能耐,说起十境武夫拳头,就跟喝酒似,还上瘾?脑子是有个坑啊,还是有两个坑啊?
惹不起,惹不起。自己以后与他言语,要客气点,与他称兄道弟时候,要更有诚意些。等到陈平安成金丹地仙,同时又是什九境、十境武夫宗师,自己脸上也光彩。
少年耳边突然响起齐景龙言语,“偷听这久,作何感想,想不想喝酒?”
白首本正经道:“喝什酒,小小年纪,耽误修行!”
陈平安啧啧道:“不愧是齐景龙弟子,见风使舵本事,不比开山大弟子差多少。”
白首返回茅屋那边,“他这就走啦?姓刘,他是不是根本没把你当朋友啊?”
齐景龙笑道:“等你以后也有朋友,自然就知道答案。”
白首说道:“跟姓陈,就是朋友啊,不打不相识,相见恨晚,把酒言欢,称兄道弟……”
齐景龙摆摆手,
陈平安驾驭符舟,返回宦游渡口,要去往趴地峰见张山峰。
在升空之前,对那翩然峰上散步白首喊道:“你师父欠颗谷雨钱,时不时提醒他两句。”
白首方才还想着要在姓陈那边,要讲点规矩,这会儿又忍不住竖起根中指。
茅屋那边,齐景龙点点头,有点徒弟样子。
太徽剑宗诸多山峰之上,三三两两女子修士聚在起,窃窃私语,神色雀跃。
白首这就有些不服气,说见风使舵,忍,说见风使舵本事都还不如人,真是没办法忍,转头大声道:“姓陈,你弟子姓甚名甚,你帮捎句话给他,就说翩然峰白首,哪天有空就要会会他!文斗武斗,道法拳头剑术,随他挑!”
陈平安笑道:“文斗还行,武斗就算,那开山弟子如今还在学塾念书。”
白首摇摇头,“算他走狗屎运!”
少年大踏步离去。
如今少年还不晓得就这几句无心之言,今后要挨多少顿打,以至于翩然峰白首剑仙将来脍炙人口口头禅,便是那句“祸从口出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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