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场!
老秀才踹左右脚,“杵着干嘛,拿酒来啊。”
左右无奈道:“先生,又不喜欢喝酒,何况陈平安身上多是。”
“左右啊,你是光棍啊,欠钱什,都不用怕。”
老秀才用语重心长口气以理服人,循循善诱道:“你小师弟不样,又有自家山头,马上又要娶媳妇,这得是开销多大?当年是你帮先生管着钱,会不清楚养家糊口辛苦?拿出点师兄
陈平安突然说道:“山崖书院副山主,直很挂念……先生。”
这还是陈平安第次称呼文圣老先生,为简简单单先生。
老秀才硬生生打个酒嗝,竖起耳朵,故作疑惑道:“谁,什?再说遍。”
左右翻个白眼。
陈平安笑道:“茅师兄很挂念先生。”
坐在椅子上,陈平安这才落座。
老秀才问道:“你们俩认师兄弟没有?”
左右说道:“没觉得是。”
陈平安说道:“同理。”
坐在椅子上老秀才,当然是偏袒自己关门弟子,所以巴掌就拍在矮截左右脑袋上,“怎当师兄,不过是早些拜师求学而已,你瞎不起个啥,这都打光棍多少年?别不说,只说这件大事上,咱们文圣脉,如今都靠你小师弟撑场面!带着把剑,跑动跑西,是能帮你暖被窝啊,还是能帮你端茶递水啊。”
老秀才转过身,趴在椅把手上,望向陈平安,笑呵呵道:“小冬啊,最愿意用最笨法子去教书育人,耐心极好,最像。就是跟左右差不多,犟起来就死脑筋,转不过弯来,当年只差没绑着茅小冬,往麻袋里塞,再往礼记学宫丢,都舍张老脸不要,私底下帮他打点好关系,偏不去,当先生,都没法子。”
左右突然问道:“为何当年不愿承认先生是先生,如今境界高,反而认先生?”
陈平安答道:“当年都没读过书,凭什认先生,就凭先生是文圣吗?那是不是至圣先师、礼圣亚圣出现在身前,他们愿意收,就认?先生愿意收取弟子,弟子入门之前,也要挑挑先生!读过三教百家书,就像那货比三家,最终认定先生果真学问最好,才认,哪怕先生反悔不认,自己都会孜孜不倦拜师求学,如此才算正心诚意。”
左右愣半天。
见过不要脸,没见过这不要脸。陈平安你小子家里是开道理铺子啊?
陈平安说道:“左前辈先前在城头上,打算教晚辈剑术来着,左前辈担心晚辈境界太低,所以比较为难。”
毫无悬念,又挨巴掌,左右黑着脸,想着等先生离开剑气长城,左右就半点不为难。
陈平安又说道:“不过左前辈在刚见到姚老先生时候,还是给晚辈撑过腰。”
老秀才哦声,转过头,轻描淡写道:“那方才巴掌,是先生打错,左右啊,你咋个也不解释呢,打小就这样,以后改改啊。打错你,不会记恨先生吧?要是心里委屈,记得要说出来,知错能改,改过不吝,善莫大焉,当年可是就凭这句话,硬生生掰扯出箩筐高深道理,听得佛子道子们愣愣,对吧?”
先生自然是都对。所以左右闷不吭声,不过决定要教那小子两场剑术,场是肯定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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