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年
就连茅小冬这样记名弟子,都对此百思不得其解。
只不过左右师兄脾气太孤僻,茅小冬、马瞻他们,其实都不太敢主动跟左右说话。
那会儿尚未欺师灭祖崔瀺,是光彩夺目文圣首徒,让中土神洲所有学宫书院、君子贤人们都要黯然失色,学问高,修为高,棋术更是高到绝顶,样会经常被左右骂得不还嘴,至于崔瀺当时是不愿,还是不敢,茅小冬他们是注定已经没机会去知道答案。
至于左右学问如何,文圣脉嫡传,就足够说明切。
只可惜被他剑术掩盖过去。
老秀才这才心满意足。
陈平安喝着酒,总觉得越是如此,自己接下来日子,越要难熬。
不料老秀才已经善解人意道:“你师兄左右,剑术还是拿得出手,不过你要是不乐意学,就不用学,想学,觉得该怎教,与师兄说声便是,师兄不会太过分。”
左右说道:“可以学起来。”
陈平安立即说道:“不着急。”
老秀才摇摇头,啧啧道:“这就是不懂喝酒人,才会说出来话。”
老秀才转头望向陈平安。
果然没有让老秀才失望。
陈平安笑道:“白喝酒水,滋味最佳。”
老秀才哈哈大笑。
风范气度来,别给人看轻咱们这脉。不拿酒孝敬先生,也成,去,去城头那边嚎嗓子,就说自个儿是陈平安师兄,免得先生不在这边,你小师弟给人欺负。”
左右装聋作哑。
在曾经求学生涯当中,这就是左右对自家先生最大抗议。
陈平安从咫尺物当中拿出两壶酒,都递给老秀才。
都是龙泉家乡糯米酒酿,所有仙家酒水,都送给倒悬山看门那个抱剑汉子。
故而世人每每提及大器晚成剑仙左右,只说剑术是很高、极高还是人间最高。
甚至不少人都会忘记他文圣弟子身份。
人力压世间所有先天剑胚,这就是左右。
但是今天坐在小铺子门口小板凳上这个左右,在老秀才眼中,从来就只是当年那个眼神清澈高大少年,登门后,说他没钱,但是想要看圣贤书,学些道理,欠钱,认先生,以后会还,可若是读书,考中状元什,帮着先生招徕更多弟子,那他就不还钱。
少年当时说这番话,很认真。
左右身体前倾,盯着陈平安。
陈平安看向老秀才。
老秀才心领神会,便立即伸手按住左右脑袋,往后推,教训道:“让着点小师弟。”
左右开始大口喝酒。
很奇怪,文圣对待门中几位嫡传弟子,好像对左右最不客气,但是这位弟子,却始终是最左右不离、相伴先生那个。
笑半天,发现陈平安看着自己。
老秀才便咳嗽几声,“放心,以后让你大师兄请喝酒,在剑气长城这边,只要是喝酒,甭管是自己,还是呼朋唤友,都记账在左右这个名字头上。左右啊……”
左右叹口气,“知道。”
老秀才又喊声“左右啊”。
左右已经说道:“不委屈。”
老秀才递给左右壶。
左右也没拒绝。
陈平安自己取出壶。
老秀才笑眯眯问道:“左右,滋味如何?”
左右只得说句尽量少昧些良心言语,“还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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