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却说道:“扛着桌椅板凳随便在街上空地摆,不也是座酒肆?”
叠嶂道:“就不信宁姚丢得起这个脸,就算宁姚不在乎,你陈平安真舍得啊?”
陈平安有些无言以对。
宁姚正要说话。
叠嶂急匆匆道:“宁姚!们这多年交情,可不能有男人就忘朋友!”
那脸皮坑人。”
陈平安捻出枚绿竹叶子,灵气盎然,苍翠欲滴,“往酒壶里丢,价格就嗖嗖嗖往上涨。不过这是咱们铺子贩卖第等酒水,次等,买那大酒缸,稍稍多放几片竹叶,还有这个。”
陈平安摊开手心,是只与魏檗借来酒虫,谈买卖,岂不是伤感情。酒虫此物,哪怕是在浩然天下,都算是可遇不可求珍稀之物,魏檗也是开三场神灵夜游宴,加上有过暗示,才终于有某位山水神祇忍痛割爱,再加上魏檗又有暗示,将这位神灵能够缺席第四场夜游宴,作为补偿,这才舍得上贡只酒虫。
陈平安胸有成竹道:“试过,光有酒虫,依旧算不得多好醇酿,比那价格死贵仙家酒水,确实还是逊色很多,再加竹叶,酒水味道,便有云泥之别。所以咱们铺子在开张之前,要尽量多收些价格低廉最寻常酒水,越多越好,先囤起来,数量凑够,们再开门迎客,们自己买酒,估计压不下价,买多,还要惹人怀疑,所以可以给晏琢和陈三秋些分红,意思意思就成,不用给他们太多,他们有钱,咱俩才是兜里没钱人。”
宁姚斜靠铺子大门,看着那个聊起生意经便格外神采奕奕家伙。
宁姚原本想说连帮着吆喝卖酒都无所谓,还在乎这个?
只是叠嶂都这讲,宁姚便有些于心不忍。
于是最后砍价看到四六分账。
理由是陈平安说自己连胜四场,使得这条大街声名远播,他来卖酒,那就是块不花钱金字招牌,更能招徕酒客。
叠嶂
叠嶂有些犹豫,不是犹豫要不要卖酒,这件事,她已经觉得不用怀疑,肯定能挣钱,挣多挣少而已,而且还是挣有钱剑仙、剑修钱,她叠嶂没有半点良心不安,喝谁家酒水不是喝。真正让叠嶂有些犹豫不决,还是这件事,要与晏胖子和陈三秋攀扯上关系,按照叠嶂初衷,她宁肯少赚钱,成本更高,也不让朋友帮忙,若非陈平安提嘴,可以分红给他们,叠嶂肯定会直接拒绝这个提议。
陈平安也不着急,收起酒虫入袖,将竹叶收入咫尺物,竹叶竹枝大堆,都带来剑气长城,他微笑道:“叠嶂姑娘,冒昧说句啊,你做买卖脾气,真得改改,在商言商事情,若是自己觉得是那亏盈不定买卖,最好不要拉上朋友,这是对,可这种稳赚不赔买卖,还不喊上朋友,就是咱们不厚道。不过没关系,叠嶂姑娘要是觉得真不合适,咱们就酒肆开得小些,无非是成本稍高,前边少囤些酒,少赚银子,等到大把银子落袋为安,们再来商量此事,完全不需要有顾虑。”
叠嶂似乎陷入个新纠结境地,担心自己拒绝对方实打实好意,陈平安心中会有芥蒂。
陈平安笑问道:“那就当谈妥,三七分账?”
叠嶂笑道:“五五分账。酒水与铺子,缺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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