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聊诸多细节。
叠嶂用心记下。
陈平安和宁姚两人离开小小杂货铺子,走在那条大街边缘,陈平安路经过那些酒楼酒肆,笑道:“以后就
陈平安脸震惊,这次真不是假装,气笑道:“天底下有这容易做成买卖吗?!叠嶂姑娘,都后悔与你搭伙!你想啊,与谁买散酒,总得挑选些个生意冷清酒楼酒肆吧?到时候怎杀价,咱们买多如何个降价,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,不得先琢磨些?怎先定死契约,省得见们铺子生意好,对方反悔不卖酒,就算不卖,如何按约赔偿咱们铺子,林林散散,多去,估计你个人,肯定谈不成,没法子,回头覆张面皮,你就在旁边看着,先给你演示番。何况这些还只是与人买酒事粗略,再说那铺子开张,先请哪些瞧着挺像是过路客酒客来壮声势,什境界剑修,不得划出个三五六来,私底下许诺白给他们到底几壶千金难买上等竹叶酒水,让哪位剑仙来负责瞎喊着要包下整座铺子酒水,才比较合适,不露痕迹,不像是那托儿,不得计较计较啊,挣钱之后,与晏胖子陈三秋这些个酒鬼朋友,如何亲兄弟明算账,咱们可是小本买卖,绝对不能记账,总得早早有个章程吧……”
叠嶂气势全无,越来越心虚,听着陈平安在柜台对面滔滔不绝,念叨不休,叠嶂都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真不适合做买卖。
她怎突然觉得比练剑难多啊?
宁姚站在柜台旁边,面带微笑,嗑着瓜子。
所以到最后,叠嶂怯生生道:“陈平安,咱们还是三七分吧,你七三就行。”
是真有些佩服这个家伙挣钱手腕和脸皮。
不过叠嶂最后还是问道:“陈平安,你真不介意自己卖酒,挣这些琐碎钱,会不会有损宁府、姚家长辈脸面?”
陈平安笑着反问道:“叠嶂姑娘,忘记出身?不偷不抢,不坑不骗,挣来颗铜钱,都是本事。”
宁姚忍着笑。
估计这个掉钱眼里家伙,旦铺子开张却没有销路,起先无人愿意买酒,他都能卖酒卖到老大剑仙那边去。
陈平安刚要点头答应。
结果立即挨宁姚手肘,陈平安立即笑道:“不用不用,五五分账,说好,做生意还是要讲讲诚信。”
陈平安侧过身,丢个眼色给叠嶂,讲诚信,叠嶂姑娘你总得讲讲诚意吧,不如各退步,四六分账。
叠嶂点点头,然后对宁姚脸无辜道:“宁姚,陈平安偷偷对挤眉弄眼,不知道啥个意思。”
陈平安又挨手肘,呲牙咧嘴对叠嶂伸出大拇指,“叠嶂姑娘做生意,还是有悟性。”
叠嶂沉默许久,小声道:“觉得咱们这酒铺,挺坑人啊。”
陈平安挥挥手,大言不惭道:“价格就在那儿写着,爱买不买,到时候,销路不愁,卖不卖都要看咱俩心情!”
叠嶂这才稍稍安心。
挣大钱买宅子,直是叠嶂愿望,只不过叠嶂自己也清楚,怎挣钱,自己是真不在行。
叠嶂本以为谈妥,陈平安就要与宁姚返回宁府那边,不曾想陈平安已经站在柜台那边,拿过算盘,叠嶂疑惑道:“不就是买酒囤起来吗?很简单事情,还是做得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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