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嵬点点头,“陈先生所猜不错。不单是,几乎所有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是*细存在,例如那大庾岭巷黄洲,修行之路,都源自个个不起眼意外,毫无痕迹,故而们甚至开始就是被全然蒙在鼓里,此后该做什,该说什,都在极其细微操控之中,最终会在某天,例如崔嵬,突然得知某个契合暗号指令,就会自愿走入宁府,来与陈先生表明身份。”
崔嵬直截当道:“过往种种,陈先生即便细问,也不会说,说,更无半点意义,最先为崔嵬传道之人,早已战死于南边战场。崔嵬今日造访宁府,只说件事,陈先生以后只要是寄往宝瓶洲密信,交予崔嵬负责即可。陈先生当然可以选择相信,也可以不信。”
陈平安摇头道:“当然不信你,也不会将任何书信交给你。但是你放心,你崔嵬如今于宁府无益也无害,不会多此举。以后崔嵬还是崔嵬,只不过少去纳兰夜行不记名弟子这层牵连而已。”
崔嵬从袖中摸出颗鹅卵石,递给陈平安,这位金丹剑修,没有说个字。
陈平安接过手,是春露圃玉莹崖溪涧中石子,崔东山捡取而得。
杏花巷马家,还会有高高在上、钱能通神琼林宗,写到北俱芦洲那个琼林宗,就自然绕不开徐铉,然后就是清凉宗宗主贺小凉,故而又要牵扯到宝瓶洲山上仙家执牛耳者神诰宗。另外本,写小镇大族与骊珠洞天外边诸多仙家千丝万缕,两本副册,自然会交横交错,互有牵连。
陈平安走出屋子,纳兰夜行站在门口,有些神色凝重,还有几分愤懑,因为老人身边站着个不记名弟子,在剑气长城土生土长金丹剑修崔嵬。
纳兰夜行杀机浓重,似乎个忍不住,就要将此人当场打杀。
陈平安心中然,对老人笑道:“纳兰爷爷不用如此自责,以后得空,与纳兰爷爷说场问心局。”
纳兰夜行点点头,转头对崔嵬说道:“从今夜起,你与纳兰夜行,再没有半点师徒之谊。”
陈平安接过石子,收入袖中,笑道:“以后你见面,就别在宁府,尽量去酒铺那边。当然你还是争取少碰头,免得让人生疑,只要有事找你,会稍稍挪动你崔嵬那块无事牌。从下个月起,不谈自己无事与朋友饮酒,若要寄信收信,便会先挪无事牌,然后只会在初这天出现,与你见面,如无例外,下下个月,则顺延至初二,若有例外,与你见面之时,也会招呼。般来说,年当中寄信收信,最
崔嵬神色淡漠,向这位剑仙抱拳赔罪而已。
至于崔嵬当下心中到底作何想,个能够隐忍至今人,肯定不会流露出来丝毫。
纳兰夜行闪而逝。
陈平安搬两条椅子出来,崔嵬轻轻落座,“陈先生应该已经猜到。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开始就有些怀疑,因为姓氏实在太过扎眼,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由不得不多想,只是经过这长时间观察,原本疑心已经减退大半,毕竟你应该从未离开过剑气长城。很难相信有人能够如此隐忍,更想不明白又为何你愿意如此付出,那是不是可以说,最初将你领上修行路真正传道之人,是崔瀺在很早之前就安插在剑气长城棋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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