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姚嘴角翘起,突然恼羞成怒道:“白嬷嬷,这是不是那个家伙早早与你说好?”
老妪学自家小姐与姑爷说话,笑道:“怎可能。”
宁姚站起身,又闭关去。
她闭关出关,似乎很随意。
但是老妪却无比清楚,事实就是如此。
郁狷夫沉默无言。
陈平安双臂震,袖管舒展,微笑道:“只剩下最后场,随时随地恭候。”
处墙头上郭竹酒已经忘敲锣,抬起手肘擦擦额头汗水,然后重重摇晃手中棒槌,感慨道:“太强,师父太强,竟是连招半式都不用,便能以言语退敌,乱敌道心,原来这才是真正武学巅峰,大道之巅!不得,找个不得师父啊……”
然后小姑娘就被郭稼剑仙扯着耳朵带回家。
陈平安心中哀叹声。
那个郁狷夫转身就走,朗声道:“第场,认输。半月之后,第二场问拳,没这讲究,随便出拳。”
做买卖就没亏过二掌柜,立即顾不得藏藏掖掖,大声喊道:“第二场接着打,如何?”
郁狷夫停下脚步,转头说道:“你心目中武夫问拳?就是这般场景?”
陈平安转头吐出口血水,点点头,沉声道:“那现在就去城头之上。”
郁狷夫能说此言,就必须敬重几分。
小姐此次闭关,其实所求极大。
因为她是剑气长城万年唯宁姚。
今天陈三秋他们都很默契,没跟着走入宁府。
大门关上后,陈平安伸手捂嘴,摊开手掌后,皱皱眉头。
看来城头之上第二场问拳,撇开以神人擂鼓式成功开局这种情况不谈,自己必须争取百拳之内就结束,不然越往后推移,胜算越
果不其然,原本已经有去意郁狷夫,说道:“第二场还没打过,第三场更不着急。”
陈平安刚要说话。
那些差点全部懵赌棍连同大小庄家,就已经帮着二掌柜答应下来,若是平白无故少打场,得少挣多少钱?
斩龙崖凉亭内,宁姚皱眉道:“白嬷嬷,凭什男人定要帮她喂拳,答应打场,就很够,对吧?”
老妪伸手握住自己小姐手,轻轻拍拍,轻声笑道:“有什关系呢?姑爷眼中,从来只有他那位宁姑娘啊。”
纯粹武夫应该如何敬重对手?自然唯有出拳。
郁狷夫看着那个陈平安眼神,以及他身上内敛蕴藏拳架拳意,尤其是某种稍纵即逝纯粹气息,当初在金甲洲古战场遗址,她曾经对曹慈出拳不知几千几万,所以既熟悉,又陌生,果然两人,十分相似,又大不相同!
“陈平安,不管你信不信,对你并无任何私怨,只是问拳而已,但是你心知肚明,不分生死,只分胜负,那种不痛不痒点到为止,对于双方拳法武道,其实毫无意义。”
郁狷夫问道:“所以能不能不去管剑气长城守关规矩,你之间,除不分生死,哪怕打碎对方武学前程,各自无悔?!”
陈平安缓缓卷起袖管,眯眼道:“到城头,你可以先问问看苦夏剑仙,他敢不敢替郁家老祖和周神芝答应下来。郁狷夫,们纯粹武夫,不是只管自己埋头出拳,不顾天地与他人。即便真有那拳,也绝对不是今天郁狷夫可以递出。说重话,得有大拳意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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