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景龙忍住笑,带着白首去往城头别处,白首如今要与太徽剑宗子弟起练剑。
离去之时,白首生平第次觉得练剑事,原来是如此令人倍感惬意。
陈平安祭出符舟,带着裴钱三人起离开城头,去往北边城池。
既然先生不在,崔东山就无所顾忌,在城头上如螃蟹横行,甩起两只大袖子,扑腾扑腾而起,缓缓飘然而落,就这直起起落落,去找那位昔年师弟,如今师伯,叙叙旧,叙旧叙旧叙你娘旧咧,老子跟你左右又不熟。他娘当年求学,若非自己这个大师兄兜里还算有点钱,老秀才不得囊中羞涩万万年?你左右还替老秀才管个狗屁钱。
只不过老秀才当年有像模像样真正学塾,却也不是他功劳,毕竟宝瓶洲离着中土神洲太远,家族那边起先也不会寄钱太多,真正让老秀才腰杆硬、喝酒放开肚子、今儿买书明儿买纸笔、后天就终于给凑齐文房四宝、各色清供,还是因
崔东山突然说道:“大师姐,你借张黄纸符箓,为壮胆。”
裴钱其实这会儿很是如坠云雾,师父哪来大师兄?
关于此事,陈平安是来不及说,毕竟密信之上,不宜说此事。崔东山则是懒得多说半句,那家伙是姓左名右、还是姓右名左自己都记不清,若非先生刚才提及,他可不知道那大位大剑仙,如今竟然就在城头上风餐露宿,每天坐那儿显摆自己身剑气。
裴钱从袖子里摸出张黄纸符箓,交给崔东山后,提醒道:“师父大师兄,岂不是就是大师伯?可没给大师伯准备礼物啊。”
崔东山板着脸说道:“你那天上掉下来大师伯,人可凶,脑阔上刻五个大字,人人欠钱。”
比你差?”
陈平安说道:“那还是差些。”
齐景龙问道:“那师父又如何?”
陈平安说道:“今年才几岁?跟个几乎百岁高龄剑修较啥劲,真要较劲也成,你如今是玉璞境对吧,这会儿是五境练气士,按照双方岁数来算,你就当是十五境修士,不比你当下十境练气士,高出四境?不服气?那就以后事情以后再说,等到百岁,看有没有跻身十五境,没有话,就当胡说八道,在这之前,你少拿境界说事啊。”
齐景龙笑呵呵道:“二掌柜不光是酒水多,道理也多啊。”
裴钱转头望向陈平安。
陈平安笑道:“别听他瞎扯,你那大师伯,面冷心热,是浩然天下剑术最高,回头你那套疯魔剑法,可以耍给你大师兄瞧瞧。”
裴钱胆战心惊道:“师父你忘吗,先前走路就不稳,现在又有些腿儿隐隐作痛哩,梦游磕着不知道啥个东西啊,耍不出那套微不足道剑法啊,就不要让大师伯看笑话,对吧。”
白首又莫名其妙挨记五雷轰顶。
梦游磕着,磕着东西……
陈平安有些愧疚,“过奖过奖。”
陈平安不再跟齐景龙瞎扯,万这家伙真铁心与自己说道理,陈平安也要头疼。
陈平安望向崔东山,开口问道:“是先去见大师兄,还是先去宁府?”
崔东山似乎早有打算,笑道:“先生你们可以先去宁府,先生大师兄,人拜会便是。”
陈平安想想,也就答应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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