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不止自己怕裴钱啊。
陈平安以心声涟漪与齐景龙问道:“白首在裴钱这边如此拘谨,会不会修行有事?”
齐景龙笑着回答:“就当是场必不可少修心吧,先前在翩然峰上,白首其实直提不起太多心气去修行,虽说如今已经变不少,倒是也想真正学剑,只是他自己直有意无意拗着本来心性,大概是故意与置气吧,如今有你这位开山大弟子督促,看不是坏事。这不到剑气长城,先前只是听说裴钱要来,练剑事,便格外勤快。”
陈平安说道:“只看白首死活不愿倾力出手,哪怕颜面尽失,憋屈万分,仍然没想过要拿出割鹿山压箱底手腕,便是个无错。不然双方先前在落魄山,其实有打。”
齐景龙微笑道:“弟子,会
陈平安说道:“好好说话。”
裴钱咳嗽声,“白首,先前是错,别介意啊。跟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之前师父与自己说句对不起,分量多重?天底下就没有杆秤,称得出那份分量!
拆分出丁点儿,就当是送给白首,毛毛雨。
白首头皮发麻,脸色僵硬,“不介意。”
,裴钱要是得陈平安七八分真传,咋办?你跟陈平安关系又那好,以后肯定要经常打交道,你去落魄山,他来太徽剑宗,来二去,难道次次躲着裴钱?关键是与陈平安交情,在裴钱这边,半点不顶事不说,还会更麻烦,说到底,还是怪陈平安,乌鸦嘴,说什这张嘴,容易惹来剑仙飞剑,现在好,剑仙飞剑没来,裴钱算是盯上,瞅瞅,你瞅瞅,裴钱在瞪,她脸上那笑容,是不是跟陈兄弟如出辙,模样?!姓刘,算是看出来,别看陈平安方才那教训裴钱,其实心里边最紧着她,这会儿都怕下次去铺子喝酒,陈平安让人往酒水里倒泻药,坛酒半坛泻药,这种事,陈平安肯定做得出来,既能坑,还能省钱,举两得啊。”
齐景龙笑道:“看来你还真没少想事情。”
白首心中哀叹不已,有你这个只会幸灾乐祸不帮忙师父,到底有啥用哦。
裴钱蹦蹦跳跳到众人眼前,与那白首说道:“白首,以后咱们只文斗啊。”
面子是啥玩意儿,开玩笑,能当饭吃不?
老子是不敢介意啊。
裴钱微笑道:“学拳晚,也慢,这不就要过好些天,才能跻身小小五境?所以等过几年,再跟白首……白首师兄请教。”
白首硬着头皮问道:“不是说好只文斗吗?”
裴钱笑呵呵,“那就以后事情以后再说。”
曹晴朗瞧着这幕,其实还挺开心。
她遇到师父之前,小小年纪,就行走南苑国京城江湖无数年,那会儿还没学拳,在江湖上有个屁面子。
白首听这话,差点激动得学那裴钱大哭场。
只是裴钱稍稍转身,背对她师父几分,然后抿起嘴唇,微笑,然后动不动。
白首就像挨记五雷轰顶。
陈平安伸手按住裴钱脑袋,裴钱立即笑哈哈道:“白首你是立志要当大剑仙人唉,刘先生收你这个好徒弟,真是师父大剑仙,弟子小剑仙,师徒两人就是两剑仙,下回陪师父去你们太徽剑宗做客,带上几大捆爆竹庆祝庆祝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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