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点头道:“不用刻意如此,但是记得也别带着成见看人。成不成为朋友,也要看缘分。”
裴钱笑开花。
什郭竹酒,就算成落魄山弟子,还不是要喊大师姐?
陈平安犹豫下,正襟危坐,“接下来师父要说件事情,涉及对错是非,哪怕师父问你,你也可以不说什,但是伤心过后,想到什,再来与师父说,都是可以。同时记住,师父既然愿意与你说些重话,就是觉得你可以承受,是认可裴钱,是开山大弟子,还有,师父不是不知道以前裴钱是谁,但依旧愿意收你为弟子,那就肯定不是只看到你好,你变好,对不对?”
裴钱脸色发白,同样是正襟危坐,双手握拳,但是眼神坚定,轻轻点头。
把你衬得有些黑。”
裴钱站在原地,转头望去。
郭竹酒瞪大眼睛,看着裴钱,试探性问道:“你该不会就是心目中那个貌美如花、倾国倾城、拳法无敌、身高八尺大师姐吧?”
裴钱收回视线,苦兮兮望向大白鹅。
大白鹅不讲义气,装聋作哑。
陈平安这才继续说道:“师父今天与你说往事,不是翻旧账,却也可以说是翻旧账,因为师父直觉得,对错是非直在,这就是师父心中最根本道理之。不希望你觉得今日之好,就可以掩盖昨日之错。同时,师父也由衷认为,你今日之好,来之不易,师父更不会因为你昨日之错,便否定你现在,还有以后任何好,大大小小,师父都很珍惜,很在意。”
裴钱红眼眶,伸手抬起手臂擦擦眼眶,立即放下,“师父请说,裴钱在听。”
陈平安神色坚毅,没有刻意压低嗓音,只是尽量心平气和,与裴钱缓缓说道:“私底下问过曹晴朗,当年在藕花福地,有没有主动找过你打架,曹晴朗说有。再问他,裴钱当年有没有当着他面,说她裴钱曾经在大街上,看到丁婴身边人手中所拎之物。你知道曹晴朗是怎说吗?曹晴朗毫不犹豫说你没有,便与他说,实话实说,不然先生会生气。曹晴朗依旧说没有。”
裴钱使劲皱着脸,嘴唇颤抖,蓦然间满脸泪水,“有,师父,有。说过,然后那天曹晴朗就伤透心,疯样,他当场就找打架,还拿着板凳打他。”
陈平安坐在那边,说道:“裴钱,该怎做,你自己去想,去做。但是师父会告诉你,们人生当中,不光是你,师父自己也样,不是所有错误,都是们知道错,还能有弥补机会,甚至很多错误,们错,想要改错,就是没有机会,没有。除此之外,也希望你明白,曹晴朗不是不记仇,不是他觉得这是什无所谓事情,只是他自己愿意原谅你,但是别人
所以到宁府后,趴在师父桌上,裴钱有些无精打采。
陈平安放下手中刻章,笑问道:“怎,见过绿端那小姑娘,不太高兴?”
裴钱嗯声,“师父,可不是跟你背地里告状啊,就是自己不太喜欢她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咱们落魄山祖师堂,也没规定相互之间定要多喜欢谁啊,只要各自守着自己规矩,就很足够。”
裴钱立即坐起身,点头道:“这就行!不然要假装喜欢她,可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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