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缓缓说道:“这是等你剑气登堂入室后,下个阶段,应该追求境界,就算有那万斤气力,能以毫厘之气力杀人,便如此杀人。”
裴钱小心翼翼问道:“大师伯,能不能不杀人?”
左右说道:“不可杀之人,剑术再高,都不是你出剑理由。可杀可不杀之人,随你杀不杀。但是记住,该杀之人,不要不杀,不要因为你境界高,就认定自己是在仗势欺人,觉得是不是可以云淡风轻,笑置之便算,绝非如此。在你身边弱者,在浩然天下他处,便是等绝对强者,强者危害人间之大,远胜常人,你以后走过更多江湖路,见多山上人,自会明白。这些人自己撞到你剑尖之上,你道理够对,剑术够高,就别犹豫。”
裴钱欲言又止。
左右说道:“文圣脉,只谈剑术,当然不够。心中道理,只是个自心安,远远不够,任你人间剑术最高,又算什。”
人敢对你说那种混账话,意思太杂?收不住?不然这个当大师伯,还真要替你说句公道话。”
左右伸手指向远处,“裴钱。”
裴钱抬头望去,望向大师伯所指处。
曹晴朗和郭竹酒也举目凝视,只是看不真切,相对而言,郭竹酒要看得更多些,不止是境界比曹晴朗更高缘故,更因为她是剑修。
有些时候,只要是那先天剑修,确实有资格小觑天下练气士。
左右转头喊声:“曹晴朗。”
只可惜是在剑气长城,换成是那剑修难得浩然天下,如郭竹酒这般惊才绝艳先天剑胚,在哪座宗门不是板上钉钉祖师堂嫡传,能够让座宗门甘愿耗费无数天材地宝、倾力栽培栋梁之才?
唯独连练气士都不算裴钱,却比那剑修郭竹酒还要看得清晰,城头之外空中,天地之间,骤然出现丝丝缕缕驳杂剑气,凭空浮现,游走不定,肆意扭转,轨迹歪斜,毫无章法可言,甚至十之五六剑气都在相互打架。就像大师伯见着头蛮荒天下路过大妖,当做那水中游鱼,大师伯便随手丢出张铺天盖地大渔网,只是这张渔网本身就很不讲究,看得裴钱很是费劲。
左右为照顾裴钱眼力,便多此举地抬起手,轻掐剑诀,远处空中,丝丝缕缕万千剑气被凝聚成团,拳头大小。
左右说道:“这个小东西,砸在元婴身上,足够神魂俱灭。你那剑术,当下就该追求这种境界,不是意思太杂,而是还不够杂,远远不够。只要你剑气足够多,多到不讲理,就够。寻常剑修,莫作此想,大师伯更不会如此指点,因人而异,与裴钱说此剑术,正好适宜。与人对敌分生死,又不是讲理辩论,讲什规矩?欲要人死,砸死他便是,剑气够多,对方想要出剑?也得看你剑气答不答应!”
左右双指切,将那剑气凝聚而成雪白光球切为二,那条纤细长线之中,迸射出璀璨光芒,最终宛如声春雷炸响,烟消云散,罡风激荡,声势极大,四周无数“无辜”剑气被搅烂,然后日复日年复年,重新凝聚,运气好,便可以被某些远古剑仙残余意志所牵引,再被温养,便可生成类似剑仙周澄脉精粹剑意,好似重生,剑仙人死千百年,唯独意思可重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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