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东山手腕翻转,是串宝光流转、五彩绚烂多宝串,天下法宝第流,抛给郭竹酒。
郭竹酒接住多宝串,讶异道:“真给啊,随随便便狮子大开口啊,还想与小师兄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来着。”
小姑娘嘴上如此说,戴在手腕上动作,气呵成,毫无凝滞。
崔东山笑嘻嘻道:“名为五宝串,分别是金精铜钱熔化铸造而成,山云之根,蕴藉水运精华翡翠珠子,雷击桃木芯,以五雷正法、将狮子虫炼化,算是浩然天下某位农家仙人心爱之物,就等小师妹开口,小师兄苦等无果,都要急死个人。”
郭竹酒以心声悄悄说道:“回头下城头,大师伯瞧不见咱们,再还给你,戴会儿就成。”
左右说道:“郭竹酒,知不知道学拳,认陈平安作师父,录浩然天下落魄山谱牒,意味着什?”
郭竹酒大声道:“大师伯!不晓得!”
理直气壮。
左右觉得其实也挺像自己当年,很好嘛。
只是这刻,换身份,身临其境,左右才发现当年先生应该没为自己头疼?
曹晴朗立即心领神会,说道:“大师伯看似是在说剑术,实则与理相通,念头与念头交织,要打架,四散而退,要就像大师伯最终那团剑气,相亲相亲,大道相近者齐聚,这就像个人根本学问形成,治学事,要与圣贤书和圣贤道理较劲,更要与本心较劲,要与世道和天地较劲,最终犹然能够胜出之人,便是顶天立地,剑撑天地,为绝学续香火。”
左右十分欣慰,点头道:“果然与最像,所以与你言语无需太多。能够理解?”
曹晴朗笑着点头。
左右转头问裴钱,“大师伯如此说,是不是与你说那些剑理,便要少听几分?”
裴钱想起师父教诲,以诚待人,便壮起胆子说道:“醋味归醋味,学剑归学剑,根本不打架。”
崔东山笑眯眯回复道:“不用,反正小师兄是慷他人之慨,赶紧收好,回头小师兄与个老王八蛋
饶是左右都有些头疼,算,让陈平安自己头疼去。
可小姑娘喊自己大师伯,总不能白喊,左右转头望向崔东山。
崔东山屁颠屁颠跑向城头,“大师伯,有何教诲?”
左右说道:“替你先生,随便取出几件法宝,赠送郭竹酒,别太差。”
郭竹酒悄悄转身,手伸出两根手指,手伸出三根手指,至于是二选,还是加在起算五件礼物,天晓得她是怎想,又为何会如此想。
左右点头道:“很好,应当如此,师出同门,自然是缘分,却不是要你们全然变作人,种心思,甚至不是要求学生个个像先生,弟子个个如师父,大规矩守住,此外言行皆自由。”
左右转头望向那个郭竹酒,心最大,大概就是这个小姑娘,这会儿他们对话,她听也听,应该也都记住,只不过郭竹酒更多心思与视线,都飘到她“师父”那边,竖起耳朵,打算偷听师父与老大剑仙对话,自然是完全听不见,但是不妨碍她继续偷听。
察觉到大师伯视线,郭竹酒立即坐好,摆出严阵以待姿势,“大师伯每个字都重达万钧,要好好接招。”
裴钱哀叹不已,这个小姑娘真是目
无尊长、无法无天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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