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抬手,拇指与食指相捻,其余手指自然舒展开来,如开莲花。
崔东山叹口气,双手合十,点头致意,起身离去。
僧人神色安详,抬起覆膝触地之手,伸出手掌,掌心向外,手指下垂,微笑道:“又见人间苦海,开出朵莲花。”
崔东山直从南边墙头上,跃下城头,走过那条极其宽阔走马道,再到北边城头,脚踏出,身形笔直下坠,在墙根那边溅起阵尘土,再从黄沙中走出袭不染纤尘白衣,路飞奔,蹦蹦跳跳,偶尔空中凫水,所以说觉得崔东山脑子有病,朱枚理由很充分,没有人乘坐符舟会撑蒿划船,也没有人会在走在城池里边街巷,与个小姑娘在寂静处,便起扛着根轻飘飘行山杖,故作劳累蹒跚。
崔东山没直
崔东山说要自己再逛逛。
崔东山最终找到那位僧人。
崔东山盘腿而坐,说道:“要道两声谢。为自己,二为宝瓶洲。”
僧人点点头,“人心独坐向光明,出言便作狮子鸣。”
崔东山根本不愿在自己事情上多做盘桓,转去诚心问道:“爷爷最终停歇在藕花福地心相寺,临终之前,曾经想要开口询问那位住持,应该是想要问佛法,只是不知为何,作罢。能否为解惑?”
就说丢,天衣无缝理由。小师兄摆阔次,小师妹得实惠,让个老王八蛋心疼得泪如雨下,举三得。”
郭竹酒头雾水,抖抖手腕,光彩流转,还有点沉。
礼物太贵重,事后还是得问过师父,才能决定收不收下。
崔东山兜里宝贝,真不算少。
只是崔东山刚到剑气长城那会儿,与师刀房女冠说自己是穷光蛋,与人借来流霞洲宝舟渡船,却也没说错什。
僧人说道:“那位崔施主,应该是想问这般巧合,是否天定,是否。只是话到嘴边,念头才起便落下,是真放下。崔施主放下,你又为何放不下,今日之崔东山放不下,昨日之崔施主,当真放下吗?”
崔东山皱眉道:“天地只有座,增减有定,光阴长河只有条,去不复还!爷爷放下便是放下,如何因为之不放心,便变得不放下!”
僧人哈哈大笑,佛唱声,敛容说道:“佛法无垠,难道当真只在先后?还容不下个放不下?放下又如何?不放下又如何?”
崔东山摇头道:“莫要与文字障,无论是名家学问,还是佛家因明,研究极深。”
僧人双手合十,仰头望向天幕,然后收回视线,目视前方广袤大地,右手覆于右膝,手指指尖轻轻触地。
魂魄分为二,既然皮囊归自己,那些咫尺物与家当,照理说是该还给崔瀺才对。
最后左右与裴钱、曹晴朗和郭竹酒分别说道:“剑术可以经常练,但是不要轻易去真正握剑,这点,确实要与你师父学学。连什是什都不知道,又能练出个什。”
“身边人走得越快,你越不能为之着急。”
“大师伯会找你爹谈次。”
陈平安祭出自己那艘桓云老真人“赠送”符舟,带着三人返回城池宁府,不过在那之前,符舟先掠出南边城头,去看过那些刻在城头上大字,横如人间大道,竖如瀑布垂挂,点即是有那修士驻扎修行神仙洞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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