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甲说道:“好像是叫庞元济。”
邵云岩哈哈大笑道:“白喝坛忘忧酒,心情大好。”
邵云岩口气喝两坛忘忧酒,醉醺醺走出酒铺后,觉得不虚此行。
老掌柜也与他说些趣事,例如关于第五座天下些内幕,大好河山千万里,处处风水宝地、远古遗址,座座崭新洞天福地,虚位以待,青冥天下那边,好像也能分得杯羹,种种匪夷所思大道福运,静待有缘人。老掌柜最有分量番言语,则是连邵云岩也从未听说、甚至想都无法想象桩秘闻,老人说许多儒家圣人,不光是在光阴长河当中开疆拓土、稳固天地,为此陨落得悄无声息,其实战死之人,不在少数,所幸以那位“绝天地通”礼圣,始终还在,率领位位前赴后继儒家圣人,在天幕之外未知远方,与某些冥顽不化古老神祇对峙已久。
邵云岩当时忍不住问
老人点头道:“铺子规矩,你是知道,喝酒之人醉话,半句不到外边去。”
邵云岩望向酒铺大门那边,白雾蒙蒙,轻声道:“早年答应过剑气长城件事,不得不做。”
老人问道:“不能跑路?”
老人很快点头道:“难。”
邵云岩笑道:“不用跑,只要不是大摇大摆离开倒悬山,做点鬼祟样子,就都没问题。”
土神洲找他。”
说到这里,许甲起身走到柜台那边,拎起鸟笼阵晃荡,训斥道:“你个憨货,当年为何瞧不出那陈平安武道根脚,喜欢病恹恹装死是吧?”
笼中黄雀,与那青冥天下三掌教陆沉黄雀,是同种。
只不过个测文运,个测武运。
邵云岩笑道:“掌柜,有故事,可以说道说道?”
老人沉默片刻,“既然如此,那你还敢留下?你这点境界和剑术,不够看,真是自己找死。蠢死,确实不如醉死,行吧,再白送你坛酒。”
邵云岩说道:“剑气长城那边,隐官大人已经叛逃蛮荒天下。”
老人挑眉头,“萧愻那小姑娘,对浩然天下怨气这大?”
邵云岩笑道:“听说换位新隐官。如果掌柜猜得出来,就不白喝铺子坛酒,掌柜可以猜三次。”
老人想想,“是当年跟着阿良捡钱最多最远那个愁苗,还是宁姚那丫头?总不会是萧愻相中那个孩子吧,叫什来着。”
老人摆摆手,“喝你酒,只把忘忧酒当寻常酒水喝,糟蹋好东西,要不是看在那枚养剑葫份上,都不稀罕卖你酒水。”
邵云岩喝着酒,随口问道:“水精宫还是做着日进斗金春秋大梦,光想着挣钱,改不过来,可是猿蹂府那边已经搬空家当,不过这些都不重要,就想知道掌柜这铺子,以后开在哪里?天下仙家酒酿千百种,几乎都喝过,能够喝过还惦念,也就掌柜忘忧酒,和那竹海洞天青神山酒水。”
老人瞥眼那个还在与鸟笼黄雀怄气弟子,绕过柜台,自己搬坛酒,坐在邵云岩桌边,倒碗酒,各喝各。
老人说道:“是世外人,你是局外人,自然是你更舒坦些,还瞎掺和个什劲儿?既然掺和,这铺子是开在眼前,还是开在天边,就算问出答案,你喝得上酒吗?”
邵云岩笑问道:“能说点心里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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