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也不恼,闺女离家出走多年,铺子就老小,守着这个冷清地儿,也就靠着自己弟子添些人气,舍不得骂,骂重,也闹个离家出走,铺子太亏本。
老人笑道:“那就更应该让你滚蛋,去外边走走瞧瞧,真正好看女子,让你挑花眼。”
许甲点头道:“也有些想念曹慈,在北俱芦洲拿到养剑葫,就去中
几乎算是所有游历倒悬山世外高人,都要做件事情。
老人坐在柜台后边打盹,柜台上搁放着只碧玉诗文八宝鸟笼,里边那只小黄雀,与老人般打盹。
那个名叫许甲年轻人瞧见邵云岩,十分开心,主要是惦念着这位春幡斋主人那串葫芦藤,所以在众多熟人酒客眼中,以惫懒著称许甲今儿特别殷勤,赶紧搬坛酒放在桌上。许甲其实与邵云岩没打过交道,但是听说这位北俱芦洲出身剑仙,早年刚到倒悬山那会儿,曾经慕名而来,来过这里饮酒,给不起酒钱,就用那根葫芦藤上某枚养剑葫,与酒铺要坛酒,喝个烂醉如泥。后来挣钱,有些反悔,想要按照市价,以大把谷雨钱结账,掌柜没答应,邵剑仙约莫是与掌柜怄气,就再没来过铺子喝酒。
邵云岩站在那堵墙壁下,打量几眼,笑道:“七八百年没来,竟然都快写满堵墙,铺子生意这好吗?”
许甲埋怨道:“人比人气死人,听说剑气长城有座酒铺,卖那粗劣酒水,才开张年多,但是那些个无事牌,都快挂满三堵墙壁。”
只是与陈平安言语过后,米裕松口气,原来是好事,还能去倒悬山那边透口气。
不但如此,陈平安还主动问些米裕些想法是否可行。
米裕也就实话实说,否决。
这位年纪轻轻隐官大人,似乎也谈不上如何灰心丧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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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云岩与年轻伙计道声歉,拎着那坛忘忧酒,坐回当年第次来此喝酒酒桌,倒碗酒,望向柜台那边,笑道:“掌柜,那串葫芦藤已经让个小姑娘带去北俱芦洲水经山,再过十几年,那枚养剑葫就会瓜熟蒂落,到时候劳烦掌柜派人多走趟。关于这枚养剑葫归属,已经与水经山打过招呼,人露面,拿走葫芦,就这简单。”
老人嗯声,睁开眼睛,瞥眼许甲,“你去不去?”
许甲问道:“要是离开铺子,刚好小姐回来,咋整?”
老人笑骂道:“就不明白,你个崽儿非要棵树上吊死?那闺女,要脸蛋没脸蛋,要身段没身段,脑子还拎不清,还早就心有所属,如何配得上你?”
许甲怒道:“从小就在这里,见过几个女子?不喜欢小姐,能喜欢谁去?!喜欢你这个糟老头子啊?”
春幡斋主人邵云岩,在倒悬山是出名深居简出。
邵云岩今天逛四大私宅里边猿蹂府,水精宫和梅花园子,都是路过,远远看几眼。
因为施展障眼法,加上邵云岩本身也不是什抛头露面人,所以能够认出这位剑仙,屈指可数。
邵云岩最后找到座酒肆,以术法敲门,涟漪荡漾开来,开门,邵云岩跨过门槛,铺子里边生意,依然冷冷清清,除自己,个客人都没有。
在这残存黄粱福地,喝上杯忘忧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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