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看着姜蘅,片刻之后,笑着点头道:“笨是笨点,毕竟随你娘亲,不过好歹还算是个人,也随她,其实是好事,傻人有傻福,很好。不过该有家规还得有,今天就不与你计较,你长这大,这当爹,没教过你
姜蘅思绪飘远,早些年游历倒悬山,桂花岛桂夫人,来自老龙城云上剑,倒悬山梅花园子……
那次远游,姜蘅原本志在必得,想要拥有桐叶洲第条跨洲渡船,算是为姜氏开辟出条新财源,钱不多,但是有噱头,怎也该让那个好像永远云遮雾绕男人,稍微正眼看自己这个儿子次。
结果事事不顺,非但这桩密事没成,到倒悬山,返回玉圭宗没多久,就有那个恶心至极传言,他姜蘅不过是出趟远门,才回家,就莫名其妙多出个弟弟?
今天姜蘅御风离开九弈峰,回自己宅邸,依旧是娘亲住过那栋老宅子。
姜蘅坐在间屋子门槛上,转头望向空无人里边,哽咽道:“娘亲,爹是骗你啊,当时爹还在云窟福地,如何去看你,你到底知不知道啊……”
消息,据说是闭关去。
韦滢突然说道:“先前说到那个黄庭,其实在看来,她福缘比较惋惜,被拘押在洲之地,如果桐叶洲剑修,少些井底之蛙心态,愿意多走走剑气长城,哪怕桐叶洲注定成为不北俱芦洲,也该早早拢起两位仙人境剑仙气运。若是说话管用,从今天起就会让剑修去往倒悬山,山深露重,每次下山,多少是可以沾露而归,蚂蚁搬家,桐叶洲剑道气运,年复年,积攒家底,自然而然就充沛起来。当然这些游历剑修,必须被蒙在鼓里,因为唯有心诚些,才能成事。”
韦滢无奈道:“她要是留在玉圭宗,是愿意帮她与黄庭在剑道上,争上争。”
姜蘅不知道所谓气运事,是韦滢自己琢磨出来,还是荀老宗主泄露天机。不过姜蘅自然不会询问。知道事情,何必多问。
至于那个来历不明女子,是如何到玉圭宗,韦滢又为何高看她眼,姜蘅都不在意。
最后姜蘅仰起头,喃喃道:“娘亲,你那聪慧内秀,又怎可能不知道呢,你辈子都是这样,心里边最紧着那个薄情寡义混账,娘亲,你等,总有天,会让他亲口与你道歉,定可以,从那天起,就不再是什姜蘅,就叫姜北海……”
骤然之间,有个熟悉至极、又让姜蘅畏惧到骨子里嗓音,在不远处响起,“乖儿子,这说自己爹,可不孝顺,会死。”
姜蘅浑身紧绷,僵硬转头,望向那个满脸笑意男子。
那男人唉声叹气道:“好不容易回趟家,就给自己长子通埋怨,亏得薄情寡义,铁石心肠,不然得直接道心炸裂,连跌数境。”
姜蘅摇晃起身,面如死灰。
韦滢最后缓缓道:“否极泰来,月满则亏,不可不察啊。”
姜蘅望向远处,懒洋洋笑道:“就是个混吃等死,千秋大业,都交由滢哥儿想去。”
“边头老马,解下韁绳便欲眠,绝无筋力可胜鞭。”
韦滢笑笑,竭尽目力,举目远眺,“好个暮气沉沉,千坟万茔。”
姜蘅听这些奇怪言语,也就只是下意识记住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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