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就是柳清风书童柳蓑,最早就跟随柳清风起离开狮子园,先是四处游学,然后是进京赶考,再后来是去县衙。
如今还是
皇帝陛下龙颜大悦,升官之人不算少,原本官品就够高,那就赏赐下去些御用之物。
当然只除那个识趣躲在幕后柳清风,没捞到多少便宜,其实最早与柳清风共事郎中、刺史三位*员,心中有些别扭,只是与柳清风朝夕相处很长段时日三位大人,最终嚼出些余味,没有在折子上多说半个字,至于那个柳清风为何要如此,三位都升官,至今还是没能想明白。
照理说,个被家谱除名、声名狼藉到极点*员,好不容易有份实打实功劳,该得,怎会不要?般人,不该得,都要死求。这个柳清风倒好,晒成个村野老农似,整个人精瘦精瘦,更何况漕运事,几乎所有细节和走势,全是他人功劳,反而到最后是最没升官发财个,从漕运佐官平调为郡守佐官而已。
今天柳清风就在去往青鸾国偏远郡城赴任路上,乘坐驾马车,车夫是那当过县尉扈从,王毅甫。
打小就是书童出身柳蓑,坐在这魁梧汉子身边,先生坐在后边车厢看书,道路颠簸,看书最伤神伤眼,只是柳蓑每次忍不住掀开帘子提醒,老爷总说看会儿就不看,到后来,柳蓑便算。
道:“如果能够直这样,就好。”
桂夫人微笑道:“月有阴晴圆缺,终究只是人们眼中月,心中月,不会如此。只不过哪个更好,可从来没有准确答案。”
这位姿容不算绝美、却尤为气质雍容桂夫人,仰头望向天上月。
在月上看惯人间,其实在人间遥遥看月,也很不错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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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这路,不看那些圣贤书籍,竟然只是在翻阅整理青鸾国所有驿路官道,甚至收集大摞地理图志,还会从乱糟糟地方县志当中,挑出那些切与道路有关记录,不管道路大小,是否已经废弃,都要圈画、抄录。
柳蓑觉得自己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自家老爷在想什。
柳蓑与王毅甫关系很好,都当威风八面县尉,却还愿意跟着自家老爷去漕运河渠风吹日晒,官也没升,讲义气。
所以柳蓑还是喜欢称呼这个汉子为王县尉。
王毅甫也没说什。
青鸾国漕运重开事,总算是功德圆满,经手此事各个衙门、大小*员,方方面面,都很满意。
其实此事起先无人看好,事情难做之外,还很得罪人,以及容易后患无穷,落人话柄,个不小心,就是身烂泥粘在官袍上,洗都洗不掉。
所以最早时候,不过是两位从户、工部抽调离京郎中大人,再加上位漕运某段主道所在州城刺史,官帽子最大,也就是这三个。
外加个从县令“擢升”为漕运疏导佐官柳清风。
只是随着谁都没有意料到万事顺利,主政*员官帽子就越来越大,户部侍郎、工部侍郎抢着要离开京城,去那传说中蚊蝇蔽日、蚂蟥爬满脚地方漕运上吃苦头,半年后,干脆是工部尚书亲自领衔,据说事事亲力亲为,最终不辞辛苦,好不容易漕运得以开通,回京之时,高风亮节尚书大人只带回把万民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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