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风不再喝酒,“有钱人,山上人,尤其是富可敌国前者,所谓得道后者,双方都是得天地造化大恩惠,活命无忧,衣食更是几辈子都无忧,那就应该想着打开腰包,还回去些,有来有往,细水流长。这不是非要人人学那道德圣人,并非如此,而是
自家这位老爷,其实开起玩笑来,贼有意思。
可惜次数少点。
柳蓑酒量不行,不爱喝酒,何况也不敢多喝,得看着点自家老爷,如果王县尉敢味劝酒,也得拦上拦。
所幸老爷喝得慢,王都尉也从不劝酒,这让少年宽心几分。
高兴,柳蓑自己就喝得有点多。
柳清风难得翻开书,忍得住不直看下去,反而合上书籍,伸手抹抹,“喝点酒?”
王毅甫大感意外,笑道:“论学问,论治政,百个王毅甫都不如个柳先生,可要说这喝酒,反过来。”
柳清风苦笑摇头,“没喝酒就开始骂人啊。”
眼前这位王毅甫。
是昔年宝瓶洲最北方卢氏王朝实权大将,国之砥柱。
少年岁数,只是少年已经不再那年少。
关于这件事,少年今天会很高兴,以后可能会感伤。
只是让他现在就伤感件事情,是自家老爷,年纪不大,还远远没到四十岁,就已经双鬓有霜点。
更让柳蓑伤感,是老爷如今模样,半点都不像当年那个青衫翩翩读书人。
黄昏中,马车到处驿站,递交关牒和公文后,三人在此休歇过夜,驿站胥吏是真没看出那个柳姓男人,是个当官。反而是那个沉默寡言车夫扈从,更像些。
王毅甫放下酒碗,“柳先生,其实直很好奇你是怎看待山上。”
柳清风抿口酒,缓缓道:“只是如何看待山上,意义不大,山下山下,其实界线没有们想象那大。山下,短寿早夭,山上更加长寿。”
王毅甫问道:“仙家术法,柳先生都不讲?这不是比寿命长短,差距更明显吗?”
柳清风摇头笑道:“是读书人,对上沙场士卒,被两刀砍死,王县尉,你说双方差距大不大?”
王毅甫点头道:“原来在柳先生看来,山上修道之人,就只是拳头大些,仅此而已。”
而大骊王朝最早时候,就只是卢氏王朝藩属之!
柳蓑端来酒碗,都是市井酒水,买得起,滋味也不算差。
柳蓑帮着两人倒酒,然后看着两个坐着不动老爷和王县尉,疑惑道:“不是喝酒吗?佐酒菜可是没有,除非喊得动驿站那些斜眼看人官老爷。”
柳清风笑道:“真正面子,是人不到不开席。你不坐下,与王县尉都不敢拿酒碗。”
柳蓑哈哈大笑,屁股坐下。
因为觉得柳清风官,不大不小,就给三人安排两间屋子,不好不坏。
柳清风吃过晚饭,便开始点灯看书,并且取出笔墨。
王毅甫坐在旁,笑道:“柳先生,你不管如何,哪怕只为看书不伤眼睛,也该试试看修行事,这点神仙钱,不用为大骊节省,反正大骊朝廷只会赚取更多。”
柳清风放下书,摇头道:“还是算。修道资质如何,心中有数。”
王毅甫关于此事,今天是第二次说,柳清风还是拒绝,王毅甫便再也不会多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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