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陈平安翻回去页,然后提起册子,笑眯眯道:“诸位瞪大狗眼瞧好!拿钱拿钱。”
郭竹酒蹦跳起来,“收钱收钱!”
所有输钱人,都望向愁苗。
愁苗神色无奈,望向陈平安,苦笑道:“不曾想赔上名声,那四六分账就不行
来来。
隐官大人拿手好戏,久违阴阳怪气。
愁苗剑仙说道:“还是隐官大人光风霁月,愿意主动承担最大过错。”
陈平安转头望向顾见龙,没等到公道话,顾见龙默默转头望向王忻水,王忻水不愿接过重担,就去看郭竹酒,郭竹酒低头看书案。
陈平安只得翻开本册子,专门记录隐官脉功过得失己本,开始提笔书写。
,不是不可以,还是必须,但绝不是针对某人,上纲上线,来场秋后算账,敢这算账,隐官脉庙太小,伺候不起,恕不供奉。
如果是谁都有火气,希望通过骂几句,发泄情绪,则无不可,便是痛痛快快问剑场也是可以,三对三,邓凉对阵罗真意,曹衮对阵常太清,玄参对阵徐凝,就当是场迟来守关过关,打完之后,事情就算过。不过那账本上,就要多写点各位剑仙老爷壮举事迹。
堂上众人皆寂然。
陈平安这才与愁苗、林君璧起复盘,详细分析曹衮方案利弊得失,并没有因为结果糟糕,而去全盘否定方案本身。
到这个时候,剑修大多已经心平气和。
片刻之后,愁苗问道:“徐凝罗真意写,玄参曹衮也写,吵架内容都写个大概,为何不见‘隐官’二字,也不见‘陈平安’三字?”
陈平安笑道:“愁苗剑仙,那咱们打个赌?押注在己本上,到底写没写自己过错?”
愁苗点头道:“赌。”
陈平安拍桌子,“人人可以押注。”
除郭竹酒,全部跟着愁苗押注隐官大人没写,小赌怡情,几颗小暑钱而已。
陈平安最后再次盖棺定论,“能够坐在这里,都是极聪明人,并且各有各更聪明处。”
“所以在座之人,要更加做事讲规矩,做人凭良心。相信徐凝最早那句言语,并无太多恶意,甚至不觉得这句话不能说,恰恰相反,得挑明讲,得让玄参明白,做错事情,不会因为你玄参初衷是好心,就可以被完全原谅。”
“既然是错,样不会因为大家是同僚,皆出自隐官脉,便为你遮掩,恰恰相反,是朋友,才关起门来,当面骂你几句。们成为隐官脉,已经年多,大致性情如何,相互间清二楚,都是聪明人,挑错,骂人,还不简单?道理你们其实谁不懂?”
愁苗剑仙随即说道:“最需要拿出来说道,其实不是玄参与徐凝,而是曹衮与罗真意各自护短,件事情,非要搅浑水,才叫重情重义?”
陈平安笑道:“如果不是有剑术通神愁苗大剑仙坐镇,你们都快要把对方脑浆子打出来吧?亏得未卜先知,拨三人登城杀妖,将你们分开,不然今天少个,明天没个,不到半年,避暑行宫便少大半,张张空书案,得放上只只香炉,插上三炷香,这笔开销算谁头上?好好座避暑行宫,整得跟灵堂似,到时候是骂你们败家子呢,还是想念你们劳苦功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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