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子竖起大拇指,“论家底,如今那俏寡妇能算这个。”
汉子随即后悔道:“早知道当年便多,不然如今在州城那边别说几座宅子铺子,两三条街都得随姓!”
郑大风自己倒碗酒,不是黄二娘亲手端到嘴边酒水,滋味好不到哪里去,郑大风先举起酒碗,敬桌子人碗酒,饮而尽,在座几个,都是跟刘大眼珠子差不多岁数昔年街坊邻居,如今在州城那边都有份家业,过上以前做梦都不敢想享福日子,先进家门黄脸婆,和后进家门狐媚小妾之间,年到头鸡飞狗跳,再加上那些有些念想伶俐丫鬟,寻常日子,热闹得比以往过年还热闹。
郑大风敬酒,除个相对憨厚熟人,回敬碗,其余都没动,假装没看见。
郑大风不管这些,老子就是蹭酒喝来,要脸干嘛?
满为患,早些年从铁匠变成神仙阮师傅,也常来这边买酒,来二去,黄二娘家酒水,就成小镇金字招牌,许多外乡人,都愿意来这边,蹭蹭大骊首席供奉阮圣人仙气,这里与那骑龙巷压岁铺子糕点,如今生意都很好。
郑大风站在铺子门口,有些犯愁,有这多邋遢汉子盯着,估摸着黄二娘脸皮薄,肯定不好意思调戏自己。而且如今铺子大,招两个打杂伙计,郑大风便觉得喝酒滋味不如以前。
哪像当年铺子生意冷清时候,自己可是这儿大主顾,黄二娘趴在柜台那边,瞧见自己,就跟瞧见自家男人回家差不多,次次都会摇晃腰肢,绕过柜台,口个大风哥,或是拧下胳膊,低声骂句没良心死鬼,喊得他都要酥成块桃花糕。
她还非要高高挽着他手臂起走入铺子,天底下竟有如此沉重暗器?很是伤人啊,郑大风都怕伤到胳膊,每次落座,都要揉好久,才举得起酒碗。
七八张酒桌都坐满人,郑大风就打算挑个人少时候再来,不曾想有桌人,都是当地汉子,其中位招手道:“呦呦呦,这不是大风兄弟吗?来这边坐,话先说好,今儿你请客,次次红白喜事,给你蹭走多少酒水,如今帮着山上神仙看大门,多阔气,果然这男人啊,兜里有钱,才能腰杆挺直。”
赶紧又倒碗酒,郑大风这才抹嘴笑道:“不太清楚。当年就与顾家娘子不太熟,你是知道。”
刘大眼珠子打趣道:“就奇怪,同样是俏寡妇,
身形佝偻郑大风路小跑过去,与那人坐在条长凳上,笑道:“请啥客,攒媳妇本呢,不比你刘大眼珠子,卖两栋祖宅,在州城那边口气买两栋大宅子外加好些店铺,多大派头,请客?这不是打你刘大眼珠子这张富贵老爷脸吗?”
大眼珠子,是个市井土话,寓意看不见人。
姓刘汉子倒也不生气,是跟郑大风斗嘴惯人,相互间这点夹枪带棒言语,毛毛雨,谁生气谁输。
汉子近些年不常来小镇,两座占地不小祖宅都早早卖,也不念旧,早先上坟时候还会路过,后来连坟头都懒得上,路太远,清明时节在州城大宅外路边,多烧些黄纸,就算尽到孝心。
汉子压低嗓音道:“你知不知道泥瓶巷那寡妇,如今可不得,那才是当真大富大贵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