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璨想想,笑问道:“许浑那儿子?”
柴伯符怒道:“许浑又不是个痴子,岂会帮养儿子!与师妹,清清白白,你小子休要含沙射影,满嘴喷粪!”
顾璨这才收起手,说道:“可惜。”
顾璨突然又伸出手,继续拦截水运、撷取金丹碎片,问道:“你不当许浑是痴子,当是傻子?说吧,你那师妹,是境界比你高,还是拿捏着你把柄?不然你这份真情实意,过。野修破例行事,都有理由,既然那小子不是你儿子,那你理由就不够,男女情爱?你要真念念不忘,清风城大难临头,覆灭之际,许浑抢你师妹,你夺他妻儿再养之,当真会做不出来?”
柴伯符撑开眼皮子,似乎是想要看清楚这个年轻人容貌,苦笑道:“虽然是野修,却从不认为有什天生野修胚子,顾璨顾璨,好小子,你算个!”
堪称惊才绝艳师姐,立下宏愿,要学成十二种大道术法才罢休。
结果每过百年,那位师姐便脸色难看分,到最后就成白帝城脾气最差人。
柴伯符盘腿而坐,人身小天地气象大乱,今天元婴、金丹接连消失、崩碎,已经不谈什大道根本受损,先活命再谈其它。
顾璨蹲在柴伯符身边,问道:“很好奇,你为何没有假装成许浑,这点栽赃嫁祸想法都没有?怎当野修?其中隐情是什?”
顾璨伸手按住柴伯符脑袋,“你是修习水法,恰巧学截江真经,如果借此机会,截取你本命元气和水运,再提炼你金丹碎片,大补道行,是水到渠成之美事。说吧,你与清风城或是狐国,到底有什见不得光渊源,能让你此次杀人夺宝,如此讲道义。”
柴伯符沉默片刻,“那师妹,从小就城府深沉,当年与她联手害死师父之后,在她嫁入清风城许
少年模样柴伯符脸色惨然,先前那头白发,虽然瞧着老态,但是发丝光泽,熠熠生辉,是生机旺盛迹象,如今大半发丝生机枯死,被顾璨不过是随手按住头颅,便有头发簌簌而落,不等飘落在地,在半空就纷纷化作灰烬。
顾璨微微加重力道,以那部截江真经压箱底术法之,开始大肆攫取柴伯符水运,柴伯符人身小天地本就混乱不堪,如同洪水倾泻,顾璨手法,就像在摇摇欲坠堤坝上凿开个大窟窿,只取水运,收入囊中,至于那股洪水会不会顺势撞开所有堤坝,使得柴伯符修行之路,愈发雪上加霜,此生是否还有机会重返金丹、元婴,顾璨半点不管。
柴伯符立即竹筒倒豆子,开始泄露内幕,“与那许浑妻子,早年曾是同门师兄妹!所以既想要狠狠坑许浑这位城主把,又不愿意让整座清风城岌岌可危,以至于整个许家连喊冤机会都没有。那小姑娘在此遭殃,许浑作为城之主,庇护不力,难辞其咎,更多罪责却也没有,可若是假扮许浑出手夺宝,再故意个不小心,留下小姑娘或是魏本源半条性命,清风城就要断送宗门候补大好前程,不愿那师妹所有心血,付诸东流……”
提及那位师妹时候,柴伯符百感交集,脸色眼神,颇有沧海难为水之遗憾。
柳赤诚笑道:“痴情,真是痴情,喜欢,难怪与龙伯老弟见投缘,舍不得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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