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璨跨过门槛,摆手道:“不用,就几步路,不劳烦你通报。”
那门房男子笑容谄媚,“小方才乍看,都要误以为少东家是书院君子贤人。”
门房男子早已摸清楚这户人家家底,家主是位修道中人,远游多年未归,此事府上说得语焉不详,估计是见不得光,少东家是个在外求学读书种子,所以只剩下个穿金戴玉、极有钱财妇道人家,那位夫人每次提起儿子,倒是十分得意,如果不是妇人身边两位贴身丫鬟,竟是修道有成练气士,他们早就动手,这大笔横财,几辈子都花不完。所以这年来,他们专门拉位道上朋友入伙,让他在其中位婢女身上花心思。
顾璨笑道:“好眼光。”
柳赤诚点头道:“真是极好。”
顾璨到州城宅邸大门口,门口蹲着两尊出自仙家之手白玉狮子,气势威严,便是饿极乞丐见着,应该再没有那靠近大门乞讨胆子。
顾璨没有着急敲门。
柳赤诚与柴伯符就只好跟着站在街上喝西北风。
顾璨走上纤尘不染台阶,伸手去扯兽首门环,停下手指,动作凝滞片刻,是那公侯府门才能够使用金漆椒图铺首,顾璨心中叹息,不该如此僭越,哪怕家中有块太平无事牌镇宅,问题不大,州城刺史官邸应该是得窑务督造署那边秘档消息,才没有与这栋宅子计较此事,只是这种事情,还是要与娘亲说声,没必要在门面上如此大手大脚,容易节外生枝。
顾璨叩响门环,后退步,个衣衫贵气门房开门,见着穿着普通顾璨,神色不悦,皱眉问道:“城里哪家子弟,还是衙门当差?”
柴伯符
顾璨愣下,才记起如今自己这副模样,变化有点大,对方又不是青峡岛老人,认不得自己也正常。当年娘亲带着起离开书简湖贴身婢女,这些年也都修行顺遂,先后成为中五境练气士,境界不高,却也不太会掺和府上杂事。关于她们修行,顾璨早年与娘亲书信往来上,都有过详细提点,还帮着挑选数件山上宝物,她们只需要按部就班修行、炼化本命物、破境即可。
门房迅速瞥眼年轻男子身后台阶下两人,位文弱书生,个少年白头孩子,瞬间便自认为掂量出三人家底。
门房男子是位遮掩实力纯粹武夫,五境,在寻常江湖上,也确实是好把式,在任何个藩属小国,开创个门派都绰绰有余,当门房当护院,屈尊,估计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缘故,要就是个惹祸躲门户,来此避难,最坏结果,无非是对方心怀叵测,放长线钓大鱼,与山泽野修勾连,贪图这栋豪宅丰厚家产,顾璨这些年走惯江湖,见过不少环环相扣江湖骗局,还故意远远旁观,从头到尾目睹两场蜂、雀局,户为富不仁人家,就此家破人亡,顾璨在那伙匪人得手分赃时候现身,与他们请教些门道,对方藏藏掖掖,言语不爽快,顾璨就让曾掖施展术法,鸠占鹊巢,自取学问。另外户门风瞧着不错,顾璨就随手帮忙解围。
顾璨笑道:“叫顾璨,这是家。”
门房男子立即变副嘴脸,低头弯腰让出道路,“见过少东家,小这就去与夫人禀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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