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良抿口酒,摇头道:“你也是傻,就不知道与左右说,到时候你会为老秀才
阿良笑道:“就不给他加担子。宁丫头你听过就忘,所以与你聊才是对。”
阿良双手手心拧转着枚似玉实石素章,并无文字雕琢,缓缓道:“修行事,终究被天地大道所压胜,加上修行路上,习惯只得不失,只取不给,只收不放,当然后患无穷。先贤们登山修行,饮鸩止渴,是不喝不行。们这些后辈,只是贪杯,所思所想,古人今人,就真已经是两个人。所以才会有那句,古之人,外化而内不化,今之人,内化而外不化。这可是老人们真生气,才会忍不住骂出口肺腑之言。不过老人们,内心深处,其实更希望以后年轻人,能够证明他们气话是错。”
阿良收起素章,放回原位,笑呵呵道:“不管如何,字是要认,书是要读,道是要修,路是要走,饭更是要吃!”
宁姚说道:“你别劝陈平安喝酒。”
阿良起身道:“小酌小酌,保证不多喝,但是得喝。卖酒之人不喝酒,肯定是掌柜
泛滥,青冥天下就只能用最笨法子,筑造堤坝去堵,筑堤束水,越拉越高,久而久之,就成‘头顶洪水,高悬在天’凶险光景,也不能全怪白玉京臭牛鼻子治标不治本,推本溯源,每个练气士都有责任。据说道老二那位大师兄,直致力于寻求治本之法。道老二和陆沉,其实也有各自对应之策,只是个太刻意,手段酷烈,很容易,陆沉那个法子又太随意,估摸着道祖都是不太中意,更多希望,还是寄托在大弟子身上。”
白玉京三位掌教,在青冥天下,便是道祖座下三位教祖,只不过道门教祖头衔,是道家自封,诸子百家当然不会认。
阿良笑道:“别怪说得含糊,不是故意与你卖关子,实在是言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修道之人有心,往往就是大障碍,尤其是这化外天魔,对付起来,越是天才越无力。当然事无绝对,总有些例外,宁丫头你就是例外。可旦与你说,反而不妥,不如顺其自然。”
宁姚点点头。
之所以询问化外天魔,她还是担心陈平安未来结金丹、生元婴。
黑心,得帮着二掌柜证明清白。”
今天宁府,桌四人,起吃饭,都是家常菜。
陈平安只能喝碗酒。
阿良没客气,坐在主位上,笑问道:“左右是你师兄,就没来过宁府?”
陈平安无奈道:“提过,师兄说先生都没有做客宁府,他这个当学生先登门摆架子,算怎回事。问答之后,当时城头那场练剑,师兄出剑就比较重,应该是责怪不明事理。”
至于她自己,好像没什任何隐忧,跻身金丹和元婴,甚至是咫尺之隔玉璞境,宁姚只要想破境,就不难。
阿良又多泄露个天机,“青冥天下道士,忙忙碌碌,并不轻松,与剑气长城是不样战场,惨烈程度却相仿。西方佛国也差不多,九泉之下,冤魂厉鬼,汇聚如海,你说怪谁?”
宁姚说道:“人?”
阿良说道:“人生识字始忧患。那人修道,当然忧虑更多,隐患更多。”
宁姚疑惑道:“阿良,这些话,你该与陈平安聊,他接得上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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