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临近那座中土神洲,柳赤诚这路都出奇沉默,歇龙石过后,柳赤诚就是这副半死不活模样。
柴伯符内心深处,已经对柳赤诚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若说顾璨那小崽子,是个处处有福缘之人,柳赤诚与自己就是货真价实同道中人。
当初在那歇龙石,柴伯符忙着在山上捡宝,尽显山泽野修本色,不料急匆匆赶来大帮修士,谱牒仙师和山泽野修都有,分为几个大小山头,御风悬停,都是奔着突然失去禁制歇龙石而来,柴伯符也不怕事,柳赤诚开禁制却不关门,任由外人被异象牵引而至,自然是有恃无恐,哪怕不提柳赤诚玉璞境修为,光是白帝城名号,就够他们三人横着走,更何况那人就在渌水坑,真要有事,相信不会见死不救,毕竟还有顾璨这个刚收嫡传弟子。
然后歇龙石之上,就在柴伯符身边,突兀出现位竹笠绿蓑衣老渔翁,肩挑根青竹,挂着两条穿腮而过淡金色鲤鱼。
子春潮宫宫主,个轻举远游、餐霞饮露神仙,偏去泥泞里打滚好玩吗。早年从福地“飞升”到浩然天下,刘宗对于这座天下山上光景,已经不算陌生,这里修道之人,与那俞真意都是般断情绝欲德行,甚至见识过不少地仙,还远远不如俞真意那般真心问道。
刘宗感慨道:“这方天地,确实千奇百怪,记得刚到这里,亲眼见那水神借舟,城隍夜审,狐魅魇人等事,在家乡,如何想象?难怪会被那些谪仙人当做井底之蛙。”
姜尚真笑道:“这些神神怪怪,见多也就那回事。反倒是那上梁之日诞生拆梁人,拗着性子多看几年,更有趣些。”
刘宗不愿与此人太多绕弯子,直截当问道:“周肥,你此次找是做什?招揽帮闲,还是翻旧账?如果没记错,在福地里,你浪荡百花丛中,守着个破烂铺子,咱俩可没什仇隙。若你顾念那点老乡情谊,今天真是来叙旧,就请你喝酒去。”
姜尚真说道:“喝酒就算,这人只喝美酒,你这武馆生意,能挣几个银子?放心吧,真不是冲你来,此次与朋友道远游蜃景城,凑巧听说刘宗这个鼎鼎大名,就想要碰碰运气,不曾想还真是你。看来当下运气不错,趁着运道正隆,今夜就去寻访曹州夫人,看看能否睹芳容。刘老哥要不要与携手夜游?有刘老哥这副尊荣衬托小弟,便更有希望获得曹州夫人青睐。”
正是柳赤诚嘴里那位渌水坑捕鱼仙,渌水坑南海独骑郎好几位,捕鱼仙却只有个,历来行踪不定。
柴伯符刚要起身,对这位修行路上前辈聊表敬意,被老渔翁瞥眼,柴伯符立即纹丝不动。
老渔翁对那些闻风而动练气士挥挥手,示意这座歇龙石,不是他们可以觊觎。
个大道亲水玉璞境捕鱼仙,身在自家歇龙石,四面皆海,极具威慑力。
若是歇龙石没有这个老渔翁坐镇,
刘宗捻须而笑:“周老弟风采依旧啊。”
姜尚真微笑道:“看这身读书人装束,就知道是有备而来。”
刘宗笑问道:“当真就只是位过路客?”
姜尚真点头道:“所以劳烦刘老哥收起袖中那把剔骨刀,这般待客之道,吓煞小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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