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修士抬起头,笑问道:“这又是为何?是想要抬价,还是真心不卖?”
裴钱说道:“真心不卖。”
老修士笑笑,“是太豪爽,反而让你觉得卖亏符箓?”
裴钱点头。
老修士站起身,走。
老人笑着点头,随手以双手捻起旁青瓷笔洗,裴钱这次没有阻拦,将关于李槐那套说辞又抖搂番,老人听着裴钱言语,心不在焉,晃晃手中笔洗,然后轻轻丢到棉布上,指指那两张黄纸符箓,笑问道:“两张多少钱?”
老人身边跟着对年轻男女,都背剑,最出奇之处,在于金黄剑穗还坠着粒雪白珠子。
裴钱说道:“颗小暑钱,少颗雪花钱都不行。这是朋友性命攸关神仙钱,真不能少。买下符箓,笔洗白送,就当是个交个朋友。”
李槐在旁绷着脸。
只见那裴钱这番言语时候,她额头竟然渗出细密汗珠子。她这是假装自己不是江湖人,故作江湖语?
,就开始劝你,你就犹豫,随便嘀咕些什,对不起师父之类。”
李槐郁闷道:“为啥是师父过世?你却能够假扮同乡啊?”
裴钱气呼呼拿起行山杖,吓得李槐连滚带爬跑远。等到李槐小心翼翼挪回原地蹲着,裴钱气不打处来,“傻吧唧,真有师父,你李槐有吗?!”
“再有这北俱芦洲雅言,你如今还说不灵清,所以正好‘假扮’自幼离乡本地人,个这点大年纪人,却能够乘坐骸骨滩跨洲渡船,从宝瓶洲返回家乡这边,身上有两件宝贝,不是很正常吗?撑死几十颗雪花钱买卖,还不至于让山上神仙谋财害命,真要有,也不怕,这里毕竟是披麻宗地盘。如果是那些江湖中人,如果万打不过,咱们就跑呗。”
半个时辰过去,李槐蹲得腿脚泛酸,只得坐在地上,旁裴钱还是双手笼袖蹲原地,纹丝不动。
李槐挪到裴钱身边,“裴钱,裴大舵主,这是闹哪样?”
裴钱抬起下巴,点点那只青瓷笔洗,“他其实是奔着笔洗来。而且他是外
老修士问道:“五十颗雪花钱卖不卖?”
裴钱反问道:“前辈,没你老人家这做买卖,若是将笔洗劈成两半,卖你半,买不买?”
老修士哑然失笑。
老人说道:“颗小暑钱?好吧,买下。”
裴钱突然说道:“不卖。”
许多游人都是问价格就没想法,脾气好点,二话不说就离开,脾气差点,骂骂咧咧都有。
李槐觉得今天与裴钱这桩包袱斋买卖,悬乎。时间愈发愧疚,若不是自己在渡船虚恨坊那边乱买通,裴钱也不用这辛苦。
裴钱说道:“再等半个时辰,不行就赶路。师父说过,天底下就没有好做包袱斋,卖不出去,很正常。”
又是半个时辰过去,李槐只好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,三清神仙菩萨圣人快显灵……
位高冠白衣老修士瞥眼包袱斋,走出去几步后,停下脚步,来到棉布那边蹲下身,就要伸手去抓起张黄纸符箓,裴钱赶紧弯腰伸手挡在符箓上,摇头道:“碰不得。只能看。老前辈你们这些山上神仙,术法古怪得很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前辈你恕罪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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