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钱说过她是六境武夫,李槐觉得还好,当年游学途中,那会儿于禄年纪,比如今裴钱年纪还要更小些,好像早早就是六境,到书院没多久,为自己打过那场架,于禄又跻身七境。之后书院求学多年,偶有跟随夫子先生们出门远游,都没什机会跟江湖人打交道。所以李槐对六境、七境什,没太大概念。加上裴钱说自己这武夫六境,就从没跟人真正厮杀过,与同辈切磋机会都不多,所以小心起见,打个折扣,到江湖上,与人对敌,算裴钱五境好。
李槐闷闷说道:“不会,郑大风总说是个有福气,走路不踩狗屎都不叫出门,所以这次咱们走江湖,运气定差不到哪
“想好,颗谷雨钱。”
李槐呆若木鸡。咱俩这做买卖,会不会心太凶?
裴钱说道:“已经不是先前包袱斋,就可以漫天要价坐地还钱。那老人性情如何,只需要看他身边两个晚辈男女,就清楚,先前与老人砍价来算计去,男女都只是觉得有……意思,眼神都很正,人以群分,所以老人坏不到哪里去。真要是那城府深沉阴险之徒,就只能怨裴钱眼光不好,得怨们两个不该来这壁画城当包袱斋,不该来这北俱芦洲走江湖。”
李槐笑道:“可不会怨这些有没。”
裴钱点头道:“所以才带上你起走江湖。”
乡人,北俱芦洲雅言说得再好,可终究几个发音不对,真正北俱芦洲修士,绝不会如此。这种跨洲远游外乡人,兜里神仙钱不会少。当然们例外。对方不至于跟们逗乐,是真想买下笔洗。”
李槐好奇道:“甭管奔着什来,只要卖出颗小暑钱,咱们不就把虚恨坊被坑神仙钱全赚回来?”
裴钱收起包袱斋,将那笔洗还给李槐,胸有成竹说道:“急什,收起铺盖立即走人,咱们慢些走到壁画城那边,他们肯定会来找们。在路上想个更合适价格。卖不出去,更不怕,可以笃定那青瓷笔洗能值个颗小暑钱,迟早是们囊中之物。”
李槐将笔洗包裹起来,放入自己竹箱,忧伤道:“裴钱,你这聪明,不会哪天缺钱花,就把都给卖吧。”
裴钱淡然说道:“做生意是做生意,交朋友是交朋友,两回事。你除是朋友,还是师父照顾那久人,落魄山之外,裴钱哪怕谁都敢卖换钱,唯独不会卖你。”
李槐双手抱拳,侧身而走,“谢过舵主大人赏识。”
裴钱道:“滚。”
李槐笑着说句得令,与裴钱并肩而行。
裴钱说道:“江湖水深,如果哪天真有危险,让你个人走时候,记得别犹豫。”
李槐默不作声。
李槐笑起来。
裴钱瞥眼李槐,“有什值得高兴?”
裴钱与李槐走向壁画城入口,跟李槐提醒道:“有些偏门钱,其实是靠赌命去挣来。可是个人运气再好,能赢过老天爷几次?当然,真要活不下去时候,就顾不得什。但是咱们当包袱斋,不算偏门,也别挣那绝户钱。李槐凭真本事被虚恨坊坑枚木牌,裴钱就要凭真本事挣回颗小暑钱。”
李槐直挠头。舵主小账本重出江湖。
李槐开始转移话题,“想好价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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