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个看门却嘴巴不把门混不吝玩意儿,真要能够拐个媳妇回家,倒也罢,可惜个色胚老光棍,直有贼心,偏没狗胆,到最后也没能找个正经女子当媳妇。也对,就他那模样,又没出息,哪个正经人家女子,愿意跟着他吃苦。妇人以往骂归骂,私底下也劝过自己汉子,实在不行,就帮着你师弟说说情,先去杨家铺子或是龙窑那边,讨个过得去差事,再找有那女子未嫁、人也不坏相熟邻里,撮合撮合,哪怕入赘也好,只要郑大风嘴上少说几句荤话,不管是当个铺子伙计、庄稼汉,还是当个砍柴搬土烧瓷,怎也能撑起个小门小户。
妇人走。
李二就开始与师弟谈正事,“先熬着,等到那边再破境,这里边分寸你自己把握,师父既然还你剩余魂魄,就别糟践
,目地也很明确,但是反而直到嘉春五年,他才谨遵师命,不再是去往莲藕福地,而是慢悠悠走入第五座天下。
这趟悄然离乡,跨洲远游,郑大风按照老头子吩咐行事,路线奇怪,先去北俱芦洲,先在那座狮子峰山脚小镇,找师兄和嫂子蹭几天好酒好菜,嫂子破天荒没骂人,竟然与他细声细气说话,这让郑大风挺心酸自个儿,以前郑大风是真没觉得有啥,见嫂子那模样后,才觉得自己是不是真比较可怜。
只是当郑大风酒足饭饱,瞥向屋外空荡荡院子,就好心好意询问嫂子要不要让自己搭把手,去山上砍几根竹子,帮忙打造几根牢固晾衣杆,好晒衣服。
李二当时忙着收拾着碗筷,对此置若罔闻。天不讨骂,就不是师弟。
妇人原本想要骂他个狗血淋头,只是瞥眼胡子拉碴、好像矮个头大截驼背汉子,她便大为反常,不骂人,说不用,低头,快步走出屋子。
这让郑大风长吁短叹,只得小声问师兄,嫂子是不是在这边给外人欺生,半点没有家乡那会儿豪杰气概。
李二刚收拾好碗筷,不曾想妇人去而复还,拎两壶酒过来,几碟佐酒菜,说是让师兄弟两个好好聊,这都多久没见面,又要分开,多喝点不打紧。直到这刻,妇人才稍稍恢复几分昔年风采,指着郑大风就是通骂,不老老实实在老家待着看大门,哪怕挣钱不多,可好歹是门铁打营生,外边到底有什好厮混,长得这丑,大晚上站门口就能辟邪,比门神还灵验。屁大本事没有,兜里再攒下点钱,每天只晓得拿双狗眼瞟那过路娘们,是能让她们帮你生个崽啊?
妇人这骂,郑大风就立即神清气爽,连忙喊嫂子起落座喝酒,拍胸脯保证自己今儿要是喝多酒,醉鬼比死鬼还睡得沉,打雷声都听不见,更别说是啥床铺梦游,四条腿晃荡走路。
她气得不行,离屋子,犹豫下,最后连铺子都没待,找关系不错几个妇道人家,打探口风去。看看有没有合适女子,瞎眼,觉得自己男人那个师弟,还凑合,兴许能起过日子。
早年郑大风看大门或是在街边喝酒时候,喜欢对着好看女子比划大小,先比划胸脯,再比划屁股蛋,眼睛没闲着,手也没闲着,嘴更不闲着,说丢魂在她们衣襟里边,让大风哥好好找找,找着最好,找不着也不怨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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