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等着李二,准确说来,是等着李二说服他媳妇,准许他出门远游。
倒也不觉得太过奇怪,反正北俱芦洲山上山下男子,是出名天不怕地不怕,只怕北俱芦洲自家娘们。
妇人拍桌子怒道:“是不是跟郑大风喝几两马尿,听几句荤话,就心野?!”
妇人大嗓门哀怨道:“这苦命人呦,儿子最孝顺最懂事,结果常年不在身边,女儿是个死犟死犟,模样随娘,出息随爹,结果来二去就成老姑娘,死活嫁不出去……怨自己,还能怨谁,早年迷迷瞪瞪找个废物男人,什本事都没有,喝过酒,如今连这点老实劲儿都没,到头来还是个负心汉子,每天就会念着家外边只会晃胸脯、扭屁股年轻娘们,不怨自个儿,还能怨谁去……”
李二闷不吭声,不敢搭话。
李二没什话可说,起身再次收拾桌子,顺便弯腰拿起郑大风那只酒壶,轻轻晃晃,真没剩下点半点。
妇人瞥见这幕,笑骂道:“瞧你这点出息。”
李二欲言又止,神色尴尬。
门外那边,有客人。
妇人试探性问道:“怎,你该不是也要出远门?”
。万在接下来游历途中,不小心破境,会很麻烦。扶摇洲离着宝瓶洲太远,师父也很难帮你打点门路,也不适合师父出马。”
在狮子峰,李二帮着郑大风喂拳场,终于重返武夫六境,虽然离着昔年武道巅峰,还有大段距离,但问题不大,而且郑大风新结颗武人英雄胆,品秩不低。毕竟是位得过最强二字纯粹武夫,吃过苦头之后,关键是心气没坠,这就是份福祸相依最好磨砺。
纯粹武夫,拳法之高低,就看心中那口气之长短。
拳递出之前,就要有让天高地陷各三尺大意思。
郑大风条腿踩在长凳上,抿口酒,点点头,“心里有数。”
妇人抹抹眼角,“瞧着是个老实本分闷葫芦,里边尽是花花肠子装坏水,造哪门子孽啊,找你这个汉子当顶梁柱……”
李二瞥眼屋
李二挠挠头。
确实是打算去趟骸骨滩,女儿如今还在那边,李二不太放心,何况于情于理,自己都该出几斤气力。
如果不是儿子李槐和师弟郑大风先后来这里,李二其实早就要跟媳妇开口。再者前不久,有人到狮子峰做客,打算起去骸骨滩南边海上,位是与太徽剑宗帮忙齐景龙问剑第二场剑仙,位脑子好不容易恢复几分清明、得以恢复自由之身老武夫。
两人如今都在门外等着李二这边消息。
位成名已久北俱芦洲剑仙,位曾经惹来数位剑仙围殴十境武夫。
等到妇人回到家中,打算告诉男人个好消息,至于好事到底能不能成,就看郑大风自己造化。可妇人却发现那个郑大风已经不在家中,回家路上也没瞧见他啊。酒桌上,只剩下两只空酒壶,几碟子佐酒菜也吃完。
妇人疑惑道:“这就走?”
李二嗯声。
妇人叹息声,落座后,望向屋外,“知不道你们男人都是怎想,晓不得江湖有啥子让你们喜欢。”
既是说年到头不着调郑大风,也说她打心眼极其喜欢年轻人,当半个女婿看待陈平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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