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与李槐游历北俱芦洲,还是如今独自闯荡皑皑洲,裴钱心只在练拳,并不奢望自己能够像师父那样,路结交豪杰知己,只要相逢投缘,可以不问姓名而饮酒。
裴钱自认学不来,做不到。
就像崔东山私底下所认为那般,只要他先生,她师父,陈平安不在裴钱身边,那昔年藕花福地之外浩然天下,就还是南苑国京城大街小巷,所有人,还是南苑国京城那些人,对于裴钱来说,除师父和落魄山,她脚下江湖,直没什两样,以前如今将来,都很难改变这点。
裴钱突然停下脚步,将手中行山杖重重戳-入雪地,对他们说道:“你们先走,速速去往投蜺城,路上多加小心,危险还在。”
然后裴钱皱起眉头,瞥眼那拨练气士后方远处。
头,能有几斤重?那场十境武夫之争胜负,显而易见。事实上沛阿香在那之后,确实就在雷公庙闭门谢客,至今已有数十年隐居不出。
后来顾祐问拳猿啼山剑仙嵇岳,双双身死,北俱芦洲失去位十境武夫,皑皑洲山水邸报,比北俱芦洲还要篇幅更多,幸灾乐祸居多。
那拨修士个个惴惴不安,时间都不敢靠近那位不知敌友年轻女子。
冰原大妖,几乎个比个性情古怪,就说眼前女子,当真是凑巧路过,然后救下他们?真不是猫抓耗子般歹毒手腕?
在皑皑洲冰原狩猎妖物,本就是把脑袋拴裤腰带上挣钱营生,还是裤腰带不牢固那种。所以只能讲究个人多势众,每位赶赴冰原游猎之人,动身之前都会签订份北岳山盟生死状,还要明确抚恤金。当然若是无功而返,或是全军覆没,万事皆休。
有些晚。
除她身后位看似脚步蹒跚实则长掠如飞老妪,背着只大麻袋,肩头晃荡,飘然而至,老妪所过之路,风雪自行为老妪让道,然后停步在裴钱百余步外,老妪咳嗽不已,眯眼线,沙哑笑道:“好个拳脚凌厉小妮子,路南下,竟然舍得不要所有妖丹,让们好找。你这种只为练拳不求钱财纯粹武夫,真是比那个姓柳疯婆娘更可恨啊
般最少三人结伴,阵师人,负责设置陷阱,此人最为关键。纯粹武夫或是兵家修士人,最好同时身负件防御重器和件攻伐重宝,负责诱使妖物进入阵法禁止之地,因为相较于其余修道之人,最为体魄坚韧,既能自保,还可以拖住那些皮糙肉厚妖物,不至于与妖物狭路相逢,触即溃,此外还必须得有位精通水法练气士,能够占据天时地利,以术法配合前者击杀妖物。
若是带头人能够拢起支五人队伍,往往会增添位极具攻伐威势练气士,靠着所谓“招鲜”,在围剿当中对妖物给予致命击,然后可能会再加上位药家修士,能够帮着同行持久作战,如此来,围猎队伍,进可攻退可守,哪怕冰原之行没有收获,至少也能够保全性命,安然撤回投蜺城或是那座幢幡道场,从长计议。
可哪怕结伴而行,还是意外极多。
今天他们就出门没翻黄历,碰到头金丹大妖。
裴钱知道这些人担忧所在,也不愿过多解释,自己只需径直南下,去那投蜺城暂作休整,他们心中疑虑自然烟消云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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