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阿香叹口气,“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,你们这些有钱人,真是该你们有钱。”
老妪轻声道:“少爷早早就预料到猿蹂府后来光景,老爷对此很欣慰,说单凭这点眼光,就值座猿蹂府。”
刘幽州无奈道:“也没觉得这是什好事,柳婆婆说这个作甚。”
沛阿香转头问道:“岁余,你是山巅境,那隐官也是,争出个最强,有没有把握?”
柳岁余说道:“试试看。”
在皑皑洲刘氏府邸,刘幽州书房里边,悬挂着幅刘幽州亲笔画卷,拙劣得好似稚童鬼画符,画叶扁舟泛海,有个背剑少年立船头。
所谓少年身形,就是个圆圈加几根树枝,鬼才认得那是个人。
早年柳岁余瞧见这副惊天地泣鬼神“大家名作”后,就问嘴,刘幽州就与她显摆起来,说他这水纹画法,可是得马远《水图》七八分精妙。当时还是少年刘幽州,生怕柳姨不信,就随手从书桌排笔海中翻翻捡捡,好不容易抽出卷《水图》真迹,要让柳姨鉴定番。柳岁余身为位女子武夫大宗师,当然对那幅价值连城神仙《水图》不感兴趣,只问那少年是谁。
刘幽州就将桂花岛渡船路过蛟龙沟那场风波娓娓道来。
柳岁余便记住那个后来登上倒悬山、却没有去猿蹂府做客古怪少年。
刘幽州倒是想着他们能够还自己。
不是舍不得那些法宝,而是不希望那些刚刚记住脸庞人,个不小心,就从朋友变成故人。
沛阿香问道:“那个曹慈,到十境武夫哪层境界?”
刘幽州摇头道:“没问。”
沛阿香有些无奈。
“情不自禁,情不自禁。”
皑皑洲唯十境武夫,沛阿香是他们刘氏供奉第三人。
沛阿香坐在门口台阶上。
刘幽州屁股坐在旁边。
柳岁余见着师父,笑道:“师父今儿瞧着精神气不错。”
两人
这会儿挨柳姨打是亲骂是爱脚,刘幽州嘿嘿笑着,“姓陈,宝瓶洲人氏,很大方人。”
沛阿香笑道:“被你说成大方人,得是多大方?”
刘幽州说道:“随手送人颗谷雨钱,跟般人送出颗谷雨钱,当然是小气,对方大方,道理得这算。”
沛阿香笑道:“整个猿蹂府都给人拆卖钱,你爹没心疼?”
刘幽州摇头道:“爹只恨倒悬山只有座猿蹂府。”
柳岁余坐在旁,双手下下轻拍膝盖,“年轻十人当中,还有个山巅境,叫隐官来着,又是剑修,加上先前武运涌去剑气长城,多半是刘幽州认识那个年轻人。”
沛阿香疑惑道:“怎个意思?”
关于这茬,他还真从未听说过。
刘幽州在装模作样地整理衣领。
柳岁余立即脚踹在刘幽州身上。
沛阿香打趣道:“见着善财童子登门,很难不开心。”
柳嬷嬷松口气,还好,沛宗师在少爷这边,还是比较好说话。
刘幽州从咫尺物当中取出件香炉,沛阿香瞥眼,挥手,将那香炉送到雷公庙内。
刘幽州刚刚从扶摇洲山水窟那边返回家乡,走金甲洲、流霞洲、皑皑洲这条归途路线。
在扶摇洲山水窟那边,刘幽州送出去十多件法宝,都是刚认识没多久新朋友。算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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