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能把好话说得阴阳怪气处处不对劲……放你娘屁,老秀才可是有功名读书人!会说谁半句坏话?!
老秀才问道:“有无酒?人间美酒总是喝不尽,你随便找户富贵人家借两壶,咱哥俩走个。记得可别挑那山上仙府神仙酒酿啊,就不是那种瞎讲究人。”
圣人摇头。
老秀才以拳击掌,“那等会儿找陈淳安找酒喝去,都不用借。唉,你看看这事情整,好像下子就变得礼圣脉读书人不如亚圣脉大气。怪怪,难辞其咎,也就是这里没酒,不然肯定要先自罚个三杯。”
圣人说道:“文圣说是就是吧。”
果不其然,老秀才使劲咳嗽几声,也就是合道天下三洲,吐不出几口真正鲜血来,那就当是润嗓子,先说别人真辛苦,再来与那圣人吐苦水:“也不容易啊,文庙功劳簿就算,不差这笔两笔,可你得先自个儿额外记功,以后文庙吵架,你得站这边说几句公道话。”
那位文庙陪祀圣贤点头道:“有说,就事论事。该说,个字都不少文圣。不该说,文圣就算在这边撒泼打滚,还是没用。”
老秀才盘腿而坐,捶胸委屈道:“做事不如你家先生大气多矣,难怪圣字前边没能捞个前缀。你看看,你学学……”
那位圣人直截当道:“没少看,学不来。”
文庙礼圣脉,与香火凋零文圣脉,其实向最为亲近。不然礼记学宫大祭酒,就不会那希望文圣脉并非嫡传却记名茅小冬,能够留在自家学宫潜心治学。
老秀才立即哈哈笑道:“立身正,心中浩然气就足,难怪能在陈淳安头顶当圣人。其他那些个陪祀圣贤,可都不如你威风啊。唯美中不足,就是某些小事上抠搜点。”
圣人说道:“如果没有记错,当年某人差点将记名弟子套麻袋丢在礼记学宫,而且做这事前,还劝勉弟子,说万哪天真当礼圣脉陪祀圣贤,以后定要去
而当年剑气长城那位督战官,礼记学宫出身君子王宰,也不会主动为当时还不是隐官陈平安,说上那几句暗藏好意恶话,最后还主动与陈平安讨要枚篆文为“日以煜乎昼,月以煜乎夜”印章,甚至很不见外,要求陈平安最好署名。
老秀才叹口气,真是个无趣至极,如果不是懒得跑远,早换个更识趣风趣闲聊去。
中土文庙,总计七十二陪祀圣贤,其中这些负责坐镇九洲天幕,年复年“枯守坐蜡”,需要日夜巡视洲山河那些最为明亮人间灯火,压制所有飞升境大修士举动,不许他们擅自离开洲山河,还要督查仙人行踪和滥施神通,以免殃及人间苍生。比如当年桐叶洲和扶摇洲都有三位,宝瓶洲因为地方最小,只有两位,至于这南婆娑洲,由于最为靠近倒悬山和剑气长城,所以多达四位。
其中扶摇洲曾经有个,脾气与老秀才比较投缘,是个相对比较爱说话,就私底下与老秀才笑言,说遥遥见那人间祈福许愿灯火,盏盏冉冉高升,离着自己越来越近,真觉得人间美景至此,已算极致。
正因为圣贤此语,老秀才才有那个“坐蜡”谐趣评价。能把坏话当真正好话讲,本就是老秀才独门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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