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道长微微皱眉。
陆沉个蹦跳,换只脚跨过门槛,依旧悬空,“嘿,小道就不进去。”
背剑女冠没有觉得有半分趣味,始终如临大敌,虽然担心自己被位天下第三和位天下第五神仙打架,给殃及池鱼,但是职责所在,大玄都观又有输人不输阵门风习俗,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,她双手藏袖,已经默默掐诀。争取自保之余,再找机会往白玉京三掌教身上砍上几剑,或是狠狠砸上记道诀术法。
孙道人转身走向道观大门外台阶上,陆沉收起脚,与春辉姐姐告辞声,大摇大摆跟在孙道人身旁,笑道:“仙剑太白就这没,心不心疼,这儿有些盐巴,孙老哥只管拿去烧饭做菜,省得道观斋菜寡淡得没个滋味。”
孙道人走下台阶,不过脚跨过最后级台阶时,等到脚底板触及街面,老道人就带着陆沉并现身在数万里之外。
孙道人喜欢清静,在大玄都观辖境外,开辟有座避暑别业,不算什风水形胜之地,也没什禁制讲究,唯能拿出手待客风景,就是棵古意仿佛苍翠欲滴万年古松。
,小道确实不是块当月老料,不过实不相瞒,昔年远游骊珠洞天,苦心精研手相多年,看姻缘测福祸算命理,看个准,春辉姐姐,不如帮你看看?”
位高瘦老道人出现在大门口,笑眯眯道:“陆掌教莫不是给化外天魔占据魂魄,今儿很不死皮赖脸啊。以往陆掌教道法高深,多行云流水,如那白露雨水走处烂处,今儿怎转性,好心好意当起牵红线月老。春辉,认什姜云生当干儿子,眼前不就刚好有位现成送上门,与客人客气什。”
当下这位孙道长穿着打扮,很念旧,背着把桃木剑,腰系串铜铃铛,身穿件寻常丝绢材质道袍法衣,暗摆十二幅,对应年十二月。
若是被昔年某位同道中人瞧见,定要暗赞句老道长好仙风真道骨。
陆沉笑嘻嘻道:“哪里哪里,不如孙道长轻松惬意,老狗趴窝守夜,嘴动身不动。旦挪窝,就又别具风采,翻潭老鳖,兴风作浪。”
松下有白衣童子正在煮茶,还有位紫髯若戟、头顶高冠披甲神灵站在旁。
古松枝叶间,挂有个莹莹可爱“白玉盘”,好似镶嵌入古松绿荫间件文房清供。
除此之外,在古松南北两侧地上,有孙道人与师弟昔年分别以仙剑太白篆刻两个词汇,北酆,南斗。
松下有石桌,老道人孙怀中落座后,陆沉脱靴子,盘腿而坐,摘头顶莲花冠,随手搁在桌上。
陆沉开门见山道:“来这里,是师尊意思。不然真不乐意来这边讨骂。”
孙道长微笑道:“走,咱哥俩进门说去。”
陆沉使劲点头,脚跨过门槛,却不落地。
孙道长始终神色慈祥,站在旁。
但是那位玉璞境背剑女冠,却已经额头渗出汗水。
不是她胆子小,而是旦陆沉那只脚触及大门内地面,祖师就要待客,绝不含糊那种,什护山大阵,道观禁制,外加她那大帮师兄弟、甚至是许多她得喊师伯太师叔,都会瞬间分散道观四方,拦截去路……大玄都观修道之人,本来就最喜欢群人“单挑”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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