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道长站起身,打个道门稽首,笑道:“老秀才风采无双。”
老秀才作揖,笑眯眯赞叹道:“道长道长。”
双方心照不宣,对视而笑。
久闻不如见面,果然
孙道长站起身,放声大笑,双手掐诀,古松枝叶间那只白玉盘,熠熠莹然,光彩笼罩天地。
陆沉则赶紧穿上靴子,走走,溜之大吉。
等到陆沉离去,光芒收敛,孙道长眼前站着老小,孙道长瞪大眼睛,疑惑万分,不敢置信道:“白也?”
那个头戴虎头帽孩子点点头,取出把剑鞘,递给老道长,歉意道:“太白仙剑已毁……”
老道人大手挥,喊句去他娘,屁大事情何须多说,老人快步走到孩子身边蹲下,打趣道:“哪家小娃娃,这粉雕玉琢,大玄都观以后那些年轻女子,还不得每天无心修行,光顾着跑来捏小脸,这个当祖师爷,都不好多说什……”
除去天地初开第五座天下,其余天地有序、大道森严四座,不管是青冥天下还是浩然天下,每座天下,修士打架事,有个天大规矩,那就是得刨开四位。就比如在这青冥天下,不管谁再大胆,都不会觉得自己可以去与道祖掰手腕,这已经不是什道心是否坚韧、无所谓敢不敢,不能就是不能。
只是道祖连那白玉京都不愿多去,由着三位弟子轮流执掌白玉京,哪怕是孙道长,不管对道老二余斗如何不顺眼,对那道祖,还是很有几分敬意。
陆沉笑道:“白也是个不愿欠人情,所以意外不大话,多半会来大玄都观偿还人情,文庙那边也不会阻拦。今天来见你,就是打个招呼,白玉京与大玄都观以往如何,以后依旧如何,白也在此潜心修行就是,白也不管入不入大玄都观祖师堂谱牒,都会被白玉京只是视为白也,所以孙观主忧心万事,都不用忧心此事。”
孙道长点点头。
陆沉单手支腮,斜靠石桌,“直听说孙老哥收几个好弟子,很是良材美玉,怎都不让小道瞧瞧,过过眼瘾。”
白也面无表情,只是扯扯脖子上虎头帽系带。
孩子此刻心情,应该是不会太好。
来时路上,老秀才言之凿凿,说至圣先师亲口提醒过,这顶帽子别着急摘下,好歹等到跻身上五境。
白也都无法想象自己在玉璞境之前,直头戴虎头帽到底是怎个光景。
旁老秀才,双指捻住张青色材质远游符,点点缓缓消逝,等到符箓燃烧殆尽,就是老秀才返回浩然之时。
孙道长问道:“白也如何死,又是如何活下来?”
陆沉叹口气,以手作扇轻轻挥动,“周密合道得古怪,大道忧患所在啊,这厮使得浩然天下那边天机紊乱得塌糊涂,半绣虎,又早不早晚不晚,刚好断去条关键脉络,弟子贺小凉、曹溶他们几个眼中所见,又信不过。算不如不算,听天由命吧。反正暂时还不是自家事,天塌下来,不还有个真无敌师兄余斗顶着。”
孙道长嗤笑道:“道老二愿意借剑白也,差点让老道把对眼珠子瞪出来。”
陆沉懒洋洋道:“余师兄还是很有豪杰气嘛,孙老哥身为半个自家人,莫要说气话,容易伤感情。”
孙道长和陆沉几乎同时抬头望向天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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