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瓶洲。南岳之巅,山君神祠之外,临时搭建出片类似军帐行宫粗糙建筑,大骊文武秘书郎,各国藩属武将,在此间川流不息,脚步匆匆,人人都悬佩有枚暂时视为通关文牒玉佩,是老龙城苻家老龙布雨玉佩样式。在处相对僻静地带,有老少四人凭栏远眺南方战场,都来自中土神洲,其中位老者,手攥两颗兵家甲丸,轻轻旋转,如那小国武夫把玩铁球般,手抓起布雨佩,笑道:“好绣虎,赚钱省钱花钱都是把好手。姜老儿,省钱事,学到没有?大骊战场内外,先前在你粗略算来,约莫三千六百件大小事,挣钱花钱居多,省钱道不过两百七十三事,类似这玉佩小事,其实才是真正显现绣虎功力关键所在,以后姜老儿你在祖山那边传道授业,可以着重说说此事。”
另外个称为“姜老儿”老人,粗布麻衣,腰系小鱼篓,点点头,然后看着远处战场上层层叠叠繁密布局,感慨道:“攻有立阵,守有坐镇,纵横交错,错落有致,皆契兵理,此外犹有兵书之外兵法之内国家储才、合纵连横两事,都看得到些熟悉痕迹,脉络清晰,看来绣虎对尉老弟果然很推崇啊,难怪都说绣虎年轻那会儿游学途中,反复翻烂三本书籍,其中就有尉老弟那本兵书。”
尉姓老者抚须而笑,“其余两本,略显多余,估计只算添头,就是两碟佐酒菜,那本兵书,才是真正醇酒。”
不是这位中土老修士经不起夸,事实上姓尉老人这辈子得到赞誉,书里书外都足够多。
老人又诚心诚意补番言语,“以前只觉得崔瀺这小子太聪明,城府深,真正功夫,只在修身治学途,当个文庙副教主绰绰有余,可真要论兵法之外,涉及动辄实战,极有可能是那纸上谈兵,如今看来,倒是当年老夫小觑绣虎治国平天下,原来浩然绣虎,确实手段通天,很不错啊。”
两位老人,都来自中土神洲兵家祖庭,按照规矩便是风雪庙和真武山上宗,那座与武运关系极大、渊源深远祖山,更是天下兵家正宗所在。而个姓姜个姓尉老者,当然就是当之无愧兵家老祖。只不过姜、尉两人,只能算是两位兵家中兴祖师,毕竟兵家那部老黄历,空白页数极多。
而两位老人身边,年纪轻轻男女,个是许白,由于精于象棋,有那“少年姜太公”和“许仙”美誉。
个少女姿容,名为纯青,身穿袭细密竹丝编织青色长袍,她扎根马尾辫,绕过肩头,挂在身前,腰间悬佩竹刀竹剑,纯青来自竹海洞天,是青神山夫人唯嫡传,既是开门弟子又是关门弟子。
许白轻声问道:“宝瓶洲山下山上,竟然都半点不乱,当真是人心可以大用?们从北往南,路行来,期间还特意沿海游历万里,好像连几个想要试图逃离宝瓶洲修士都没有,岂不是怪事?不提那桐叶洲,只说已算敢死敢打扶摇洲和金甲洲,山上修士,也远远做不到这种夸张地步,多有流窜修士成群结队,偷偷离开洲陆地。”
姜姓老人笑道:“道理很简单,宝瓶洲修士不敢不能不愿而已,不敢,是因为大骊律例严酷,各大沿海战线本身存在,就是种震慑人心,山上神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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