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双鬓霜白老儒士突然出现,
脑袋,又不比凡俗夫子多出颗,擅离职守,不问而杀,这就是如今大骊规矩。不能,是因为各地藩属朝廷、山水神灵,连同自家祖师堂以及各地通风报信野修,都相互盯着,谁都不愿被株连。不愿,是因为宝瓶洲这场仗,注定会比三洲战场更惨烈,却依旧可以打,连那乡野市井蒙学稚子,游手好闲地痞无赖,都没太多人觉得这场仗大骊,或者说宝瓶洲定会输。”
许白望向大地之上处战场,找到位身披铁甲武将,轻声问道:“都已经身为大骊武将最高品秩,还要死?是此人自愿,还是绣虎必须他死,好当个大骊边军表率,用以战后安抚藩属人心?”
姜姓老人微笑道:“大骊边军武将,哪个不是死人堆里站起来活人,从宋长镜到苏高山、曹枰,都样。如果说官帽子大,就舍不得死,命就值钱得不能死,那大骊铁骑也就强不到哪里去。许白,你有没有想过点,大骊上柱国是可以世袭罔替,而且未来会不断趋于文官头衔,那作为武将头等品秩巡狩使职呢?大骊皇帝直从未言说此事,自然是因为国师崔瀺从无提及,为何?当然是有巡狩使,或者是苏高山,或者是东线主将曹枰,轰轰烈烈战死,绣虎再来说此事,到时候才能够名正言顺。想必大将军苏高山心里很清楚……”
许白忍不住说道:“可是苏高山如今不过五十多岁,就要人死战场,哪怕借此恩荫子孙,世代荣华,又如何能够确保巡狩使这个武勋,往后继承几代人,人之常情,不得不忧……”
说到这里,许白自顾自点头道:“明白,战死之后荣升武庙英灵,如那袁曹两大上柱国样,有那高承、钟魁运转神通,不但可以在战场上继续统率阴兵,哪怕战死落幕,依旧可以看顾照拂家族几分。”
纯青说道:“崔先生,雄才伟略,洞悉人心。”
年轻时候儒士崔瀺,其实与竹海洞天有些“恩怨”,但是纯青师父,也就是竹海洞天那位青山神夫人,对崔瀺观感其实不差。所以虽然纯青年纪太小,从未与那绣虎打过交道,但是对崔瀺印象很好,故而会诚心诚意敬称声“崔先生”。按照她那位山主师父说法,某个剑客人品极差,但是被那名剑客当做朋友人,定可以结交,青山神不差那几壶酒水。
许白突然瞪大眼睛。
位白衣少年从远处凫水而至,看似悠哉悠哉,实则风驰电掣,戒备森严南岳山头好像见怪不怪,对此人故意视而不见,许白立即想起对方身份,是个云遮雾绕身份诡谲存在,这个家伙顶着连串头衔身份,不但是大骊南方谍子领袖人物,还是大骊中部那座陪都和条大渎幕后督造使,没有任何个台面上大骊官身,却是个极其关键、地位超然人物。
那少年在行四人身边继续凫水游曳,脸毫无诚意惊乍,嚷嚷道:“哎呦喂,这不是咱们那位象戏真无敌姜老儿嘛,还是这般穿着朴素啊,钓鱼来啦,得问题得问题,这大水塘,什鱼虾没有,有个叫绯妃婆姨,就是顶大条鱼,还有尉老祖帮忙兜网,个绯妃还不是手到擒来?怕就怕姜老儿腰间那只小鱼篓装不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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