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柳将那渌水坑青钟夫人留在海上,让这位飞升境大妖,继续负责看顾衔接两洲那座海中桥梁,李柳则独自返回家乡,找到杨老头。
老人大口大口抽着旱烟,眉头紧皱,那张苍老脸庞,布满褶皱,里边好像藏着太多太多故事,而且也从没与人诉说二打算。
云雾茫茫,缭绕整座铺子,便是如今崔瀺,都无法窥探此地。
李柳问道:“桂夫人来过这里?”
杨老头点点头。
莫名其妙,见到白先生,这家伙至于如此心情激荡吗?
所以说,白也这般读书人,在哪里都是自由,都是风流,白也见古人见圣贤,或是古圣贤、后世人见他白也,白也都还是千古人白仙。
孙道长看着那四人,感慨道:“今天大玄都观这场桃林雅集,白仙苏子,柳词源曹花丛,有幸四人齐聚,不比那四把仙剑齐聚逊色半点,完全犹有过之,是道观幸事,更是天下人幸事。老道若是不以拓碑手法,为后世留下这副千古风流画卷,简直就是千古罪人……”
白也转头望去,老道人立即哈哈笑道:“白老弟只管放千百个心,依旧是浩然白也十四境模样,无需白老弟多说,老道行事最是老道。而且肯定等到百余年之后,大玄都观再与外人言说此事。”
大髯苏子和柳七曹组,三人几乎同时以心声提醒老观主:“各来幅。”
老龙城那位桂夫人,是昔年月宫故友。她与那些神灵转世,还不太样,作为最纯正月宫种,流落人间后,早年因为礼圣求情,她虽然身份特殊,却依然并未像真武山那些远古神灵身陷般境地,没有被中土兵家祖庭拘禁起来,所以万年以来,桂夫人其实直冷眼旁观世间起起伏伏,世道好坏,与她无关。只不过上次桂夫人造访此地,她身边跟个老舟子,那位陆沉不记名大弟子,好像在大骊京畿之地,遇到个名叫白忙青衫读书人,莫名其妙就结结实实挨顿打,老舟子估计是认出对方真实身份,嘴上没少骂,半点不怵,反正你有本事就打死。而且老舟子还是恪守那个曾经名动天下老规矩,只动嘴不动手,动手算输。
李柳又问道:“她呢?”
杨老头说道:“阮秀跟你不样,她来不来都样。”
李柳换个话题,“你好像就没走出过这里,不为李槐破个例?好歹最后见面。”
弟弟李槐,与李柳娘亲,都是凡夫俗子,只是后者让老人头疼,前者却让杨老头宠溺,所以些个虚无缥缈福缘事,杨老头就真如李槐玩笑话般棺材板,都被老人股脑儿丢给李槐这个兔崽子,老人就像个自知大限已至市井迟暮老人,是将李槐当自家晚辈看待,此外李二,郑大风,以及新收嫡传弟子苏店、石灵山,哪怕加上之前那拨弟子,例如成为大骊中兴之臣曹、袁两家老祖,甚至连阮秀李柳,以及马苦玄,都与李槐没
老观主对他们埋怨道:“又不是傻子,岂会有此纰漏。”
晏琢则与董画符心声言语道:“陈平安要是在这儿?”
董画符想想,说道:“马屁飞起,关键是真诚。白先生诗,柳七词,曹组丹青,苏子笔墨,老观主钤印,个都逃不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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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家药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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