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獬没有接过谷雨钱,而是将其当场粉碎,化作份浓郁灵气,三人脚下这座高山,本身就是刘氏修士精心打造出来座阵法禁制,能够收拢四面八方天地灵气和山水气数。徐獬神色淡漠,说道:“到渡口,自然瞧得见。”
王霁冷笑道:“小心风高浪急,水土不服,陆路水路都翻船。”
徐獬依旧面无表情,“翻船?你们姜宗主掀翻吧,反正只要翻条,就去神篆峰问剑。”
王霁啧啧道:“听口气,稳赢意思?”
徐獬说道:“八成会输。不耽误问剑就是。”
安头别玉簪,悄无声息破开渡船禁制,独自御风北去,将那渡船远远抛在身后十数里后,从御风转为御剑,天上雷声大作,震颤人心,天地间大有异象,以至于身后渡船人人惊骇,整条渡船不得不急急绕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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驱山渡方圆百里之内,地势平坦,唯有座山峰突兀耸立而起,格外瞩目,在那山峰之巅,有山岗平台,雕刻出块象戏棋盘,三十二枚棋子,大如石墩,重达千斤,有两位修士站在棋盘两端,在下局棋,在棋盘上每次被对方吃掉颗棋子,就要给出颗谷雨钱,上五境修士之间小赌怡情。
其中位,年轻俊美,不过两百岁,是名声鹊起金甲洲大剑仙,绰号“徐君”,真名徐獬。不知怎就成皑皑洲刘氏客卿。这次御剑赶赴桐叶洲最南部,就是为皑皑洲刘大财神护住只新聚宝盆,例如那条彩衣渡船,就是乌孙栏与刘氏赊账大笔谷雨钱,刘氏给条现成跨洲渡船不说,价格还公道,此后五百年渡船收益抽成,样让乌孙栏修士倍感意外。
对于桐叶洲来说,位在金甲洲战场递过千百剑大剑仙,就是条当之无愧过江龙。
王霁脚跺地,挑起枚棋子,落在棋盘处,朝那徐獬伸出大拇指,道:“不愧是认识齐廷济剑修。”
徐獬说道:“你也认识徐獬,不差。”
王霁气笑道:“你要是
而真正让山巅修士心情复杂关键所在,是这徐獬,像是属于应运而生那小撮人。
作为地头蛇王霁,桐叶洲本土练气士,玉璞境。自号乖崖门生,别号植林叟。不是剑修,不过年少时就喜欢仗剑游历,喜好技击之术。相貌儒雅,在山上却有那监斩官绰号。上山修行极晚,仕途为官三十年,清流文官出身,亲手以剑斩杀之人,从恶仆、贪赃胥吏到绿林盗贼,多达十数人。后来辞官归隐,下山之时,就成为位山泽野修,最后再成为玉圭宗供奉,祖师堂有把椅子那种。可在那之前,王霁是整个桐叶洲,对姜尚真骂声最多个上五境修士,没有之。
所以王霁这趟南下渝州驱山渡,就是帮着玉圭宗骂街来。
为双方居中斡旋之人,是位临时散心至此女修,流霞洲仙人葱蒨师妹,也是天隅洞天洞主夫人,生得姿容绝美,碧玉花冠,身锦袍,身姿婀娜。她儿子,是年轻候补十人之,只是如今身在第五座天下,所以他们母子差不多需要八十年后才能见面。每每想起此事,她就会埋怨夫君,不该如此狠心,让儿子远游别座天下。
王霁随手丢出颗谷雨钱,问道:“老龙城那几条跨洲渡船,什时候到驱山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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