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个老人气量狭小,小肚鸡肠,心扉闭塞而不自知,那他看待年轻人身上那种朝气勃勃,那种岁月给予年轻人犯错余地,本身就是种莫大伤害。哪怕年轻人没有说话,就都是错。
年轻人,会不理解那些老人为何如此轻易失望。
老家伙,则冷眼看着那些年轻人从希望到失望。
场大战落幕,山上年轻人,死太多太多。
很多老家伙,还是在冷笑。看见,只当没看见。
扶乩宗稍微好点,到底留下些许香火,哪怕形势再风雨飘摇,在书院庇护下,那拨境界不高、人数稀少扶乩宗修士,终究还算名正言顺护住自家祖山,暂时无人胆敢染指。当下是如此,可十年后,百年后?山上修士伏线千里诸多手段,可绝不止豪取强夺那简单。书院护得住时,护不住更久,等到扶乩宗那位年轻宗主从崭新天下返回,扶乩宗祖师堂,说不定早就只剩下把形同虚设宗主座椅,即便落座,都可能是四面八方软刀子丛林。
徐獬是儒家出身,只不过直没去金甲洲书院求学而已。拉着徐獬下棋王霁也样。
王霁屁股坐在棋子上,无奈道:“莫见乎隐,莫显乎微,故君子慎其独也。们讲理学、做道学家人,最下功夫就是慎独二字,总要能够低头衾影无愧地,抬头屋漏无愧天。”
徐獬难得附和王霁,点头道:“人之视己,如见其肺肝然。”
王霁感叹道:“等到书院全部重建起来,形势定会好转起来。”
遇到姜尚真,要直接打生打死,要成为狐朋狗友,没其他可能。”
那流霞洲女修摇摇头,真不知道这两人为何至今都没打起来,每天棋盘较劲,还这斗嘴,怎感觉其实双方挺投缘啊。
徐獬突然问道:“姜尚真到底是真闭关还是假闭关?”
王霁叹口气,破天荒有些感伤:“天晓得,反正最后次祖师堂议事,病恹恹,半死不活,让人瞧着心酸。”
徐獬瞥眼北方。
徐獬扯扯嘴角,讥讽道:“听刘聚
王霁抖抖袖子,自嘲道:“本山中客,平生多感慨。”
那女子问道:“写文章抨击醇儒陈淳安那个家伙,如今下场如何?”
文庙禁绝山水邸报五年,但是山巅修士之间,自有秘密传递各种消息仙家手段。
王霁冷笑道:“不如何,小日子好得很呐,拥趸茫茫多,个个都诚心诚意将其视为洲文胆、儒家良心,可劲儿嚷好些年,要让这位官府书院山长,去当七十二书院之山长,不然就是中土文庙几大文脉,暗中联手排挤此人。所以那叫个稳坐钓鱼台。”
年轻人看着某些老人诗词文章,字里行间,充斥腐朽气。而有些老人看着年轻人,朝气,激进,就会脸上笑着,眼神阴沉,视为叛逆贼子般。
这座乌烟瘴气、人心鬼蜮桐叶洲,他实在喜欢不起来。
知道错不认错。省心。
认错不愿改错。省力。
好个省心省力,结果不少人还真就活下来。重归浩然天下这个大烂摊子,其实不比当年落入蛮荒天下手中好多少。
只说事,太平山宗门遗址,由于桐叶洲再无位太平山修士,如今有多少山上势力觊觎那块地盘?明里暗里,蠢蠢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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