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璀璨剑光,从大地升起,撞碎云海与座符箓太山,剑光气冲云霄,直达天幕。
韩绛树脸色惨白,颤声道:“真是……剑仙。”
她不是那个境界低微书呆子,她很清楚张五嶽符价值所在。
世间水符,哪怕是韩玉树那张已算第等秘符宝箓吐唾横江符,可只要不苛求品秩,都可随处取水,但是这张五嶽符,对山土品秩要求极高,因为并非寻常国五岳,而是太山在内五座古老山头,后世符箓修士,要不知太山为何物,然后就是同样作为上古“五嶽”之中土穗山,有几个修士能够去求得抔泥土?真正天大麻烦,甚至都不是那座云隐雾遮掩终南山,此山是处虚无缥缈“山市”,比见着海市蜃楼再去推衍寻觅,更加难见真身,比穗山难求、终南山难见更大麻烦,在于那座五嶽之东山,已经消失无踪百多年,就像是从天地间凭空消失,这就使得大五嶽符,人间从此再无炼制成功半点可能,所以世间每张五嶽符,只要涉及买卖,就会溢价极多。
据说只有符箓于玄在内寥寥几位符箓大家,加上皑皑洲刘氏十六库之符箓库,还有些保存下来。估计最多三十张,物以稀为贵,本就珍稀异常、张张价值连城,大五嶽符,愈发物难求,在山巅,此符在百年间,价格就翻好几番,如今喊价都喊到“符十谷雨”地步,惊世骇俗,毕竟修士每用张,世上就少张。如此天价,还有修士购买,自然不是嫌钱多,而是此符真正价值所在,还是修行土法山巅大修士,希冀着能够演算出太山、终南山和东山线索。
姜尚真突然喃喃道:“怪事。”
被拘押在位仙人符箓禁制当中,陈平安双手拄刀,想七八种应对之策,最终选择个不太谨慎、不符合习惯方案。
会有此符?!”
姜尚真白眼道:“钱多人英俊,专不风流,说是谁?”
姜尚真转头问那书院儒生:“杨兄弟,你是正人君子,你来说说看。”
杨朴有些良心不安,轻声道:“是姜老宗主?”
姜尚真笑着将那张金色符箓递给杨朴,“送给杨兄弟,礼轻情意重,别嫌弃,真要嫌弃,再送你几张。”
修行多年,辛苦攒钱。
没有买不起酒,没有递不出剑。
陈平安松开刀柄,猛然间抖双袖,黄纸符箓如两条江河浩荡涌出,既不试图冲散大阵禁制,也不去天幕抵御山岳压顶。
数以千计符箓贴地长掠,最终骤然悬停,以陈平安为圆心,形成个囊括数里地大圆,同时悄然祭出把本命飞剑,井中月,剑分数千,为符箓点睛。
陈平安背对太平山,轻声道:“起剑。”
杨朴赶紧摇头道:“姜老宗主还是送壶酒喝吧。”
总这拿只空酒壶装样子饮酒,杨朴也觉得确实有点过分,除那两尊兢兢业业当门神地仙,其余几个,不是玉璞就是仙人,不是宗主就是山主,杨朴实在装不下去。
姜尚真取出壶酒,再将那符箓往酒壶上轻轻拍,抛给杨朴,“先喝完,再将酒壶与符箓并还便是。”
杨朴接住酒壶,无可奈何。
韩绛树嗤笑道:“姜宗主真是会财大气粗,更晓得收买人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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