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尚真试探性问道:“马屁过?”
崔东山反问道:“周兄弟你觉得呢?”
姜尚真哈哈大笑,误把云窟福地当那落魄山。
崔东山没来由说道:“那韩绛树、戴塬之流,回自家山头,想必也是备受仰慕高人吧。”
姜尚真点头道:“那是自然,韩绛树会有很多男子由衷爱慕,兴许她只是个无意间视线,就能让某些少年郎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。戴塬肯定也是许多修士眼中不可匹敌地仙祖师。”
财源滚滚,但是远远没有如今这番气象,这个以风流不羁著称洲年轻姜氏家主,好听点,就是当年在家族祠堂里边力排众议,动之以情晓之以理,难听点,就是谁敢在姜氏祠堂说个不字,老子今天就干死谁,让你们站着进来横着出去。
最终姜尚真与宗主荀渊、当时玉圭宗财神爷宋升堂,借大笔债,才将云窟福地举提升为上等福地瓶颈,如此来,姜尚真早有腹稿众多设想,才得以实现。所谓云窟十八景,其实就是云窟福地十八处禁地,方外之地,对于数量众多本土修士而言,宛如处处天仙宝境。云窟福地十八景构造者,直担任姜氏样式房掌案,姓曹,被誉为样式曹,老祖曾是个落魄墨家修士,被姜尚真招纳,后世子孙,修行境界都不高,代代,子承父业,最终与云窟福地,相互成就,曹氏最终成为享誉洲营造世家。
其实已经不太想要饮酒崔东山,突然改主意,倒满杯酒不说,还挪挪屁股,朝那姜尚真递过酒杯。
姜尚真有些意外,只得收腿坐起身,同样递过酒杯,不曾想那白衣少年手中酒杯微微放低几分,不等姜尚真跟着酒杯下移,酒杯轻轻磕碰,崔东山就变单手持杯为双手,说句先干为敬,仰起头饮而尽。姜尚真轻轻点头,亦是双手持杯,饮尽杯中酒。殊荣,绝对是殊荣,不比那龙虎山当代大天师重返神篆峰趟逊色。
崔东山,或者说半个绣虎崔瀺,何曾在“酒桌上”,对个外人如此刻意放低姿态?
崔东山又问道:“系剑树下醉酒之人是陆舫,确定是去青冥天下?”
姜尚真有些尴尬,点点头,“这家伙为情所困,死活解不开心结。”
崔东山说道:“你这朋友,与风雪庙魏晋,以及更早风雷园李抟景,还不太样。其实可以
姜尚真很清楚,不是什姜尚真在桐叶洲如何力挽狂澜,才赢得崔东山这般敬酒,说实话,比功劳?只说个人,浩然天下谁能与绣虎比?龙虎山大天师,白帝城郑居中,甚至醇儒陈淳安在内,更甚至是白也,与那大骊崔瀺,都不能比。
所以是自己以落魄山供奉身份,与陈平安那份交情,才让身为年轻山主学生崔东山,与周肥饮此杯酒。
崔东山随手丢那只瓷杯,抛入江水中,转头望向那水中月,白衣少年重新趴在栏杆上,抬起酒壶,酒水倾泻水中,喃喃笑道:“不怕水深老龙蟠,唤来仙子饮醇酒。仙子嫌年纪小,嫌仙子个儿高,倾倒雪花三万斛,与师乞求买山钱,先生怪没出息,怨先生太劳碌……“”
姜尚真有样学样丢酒壶酒杯,抚掌赞叹道:“好诗文,回头就让人崖刻黄鹤矶之上,理当千古流传。”
崔东山转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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