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桐叶洲,惨绝人寰。
玉圭宗飞升境荀渊。玉圭宗祖师堂,财神爷宋升堂,玉璞境女修刘华茂……
桐叶宗宗主,大剑仙傅灵清。太平山老天君,山主天君宋茅。扶乩宗宗主嵇海……
都已经是古人,时日久,就成页页老黄历。
杀力最为出众、境界最高这拨上五境修士,都已先后战死,而且慷慨赴死跟随者众多。
学学青冥天下岁除宫吴霜降。”
姜尚真无奈道:“与他说过这茬,结果他想半天,来句哪里舍得,差点没把气死。”
崔东山知道内幕,有些幸灾乐祸,刚要说话,姜尚真赶紧双手抱拳,求饶道:“不提旧事,大煞风景,容易心烦。”
崔东山说道:“韩玉树万瑶宗,如果不是遇到先生,真要给他趁势崛起,甚至有机会成为第二个玉圭宗,然后就可以等待时机,耐心等着玉圭宗犯错,比如犯个类似桐叶宗错。哪怕那个摇摇欲坠桐叶宗,能够恢复元气,万瑶宗最少也能保三争二吧。”
姜尚真犹豫下。
而作为距离山巅最近那拨桐叶洲地仙,又跑大半,躲去第五座天下享清福。如今又有别洲修士大肆渗透桐叶洲,关键是桐叶洲根本就无力、也无道理去表现得如何硬气,偌大座桐叶洲,声名狼藉,沦为整座浩然天下笑柄,就像个脊梁骨都断迟暮老者,再也无法挺直腰杆与外人言语。像那扶摇洲和金甲洲,哪怕同样山河陆沉,却是从山上到山下,都打过场场硬仗死仗,到最后才山河破碎,但是如此来,又有桐叶洲作为衬托,所以哪怕是中土神洲,对那两洲观感都不差。
可怜可恨可笑还可悲,只有个桐叶洲。
崔东山双手抱住后脑勺,“这有什想不通,桐叶宗年轻人,配得上这份待遇啊。就像韦滢当得起玉圭宗宗主,你就心甘情愿让位给年轻人,是样道理。莫不是你觉得老王八蛋眼中,只有个宝瓶洲?说句大实话,不说盟友北俱芦洲,就是大骊王朝,崔瀺都不屑去偏心,因为他比你更……懒。嗯,这个说法极妙。崔瀺是绝对不允许韩玉树之流,苟且偷生长命千岁不说,还浑水摸鱼,借机窃据高位,这就太恶
当初在太平山与陈平安重逢,姜尚真之所以比较为难,言语处处有所保留,好像不愿多说当下桐叶洲诸多微妙形势。就在于宝瓶洲和北俱芦洲关系极深,极好,甚至绝大多数都极其名正言顺。别洲势力,南下渗透桐叶洲事,就数这两洲修士最为不遗余力。
北俱芦洲剑修,与剑气长城大有渊源,陈平安又是担任隐官多年。宝瓶洲更是陈平安家乡。
而在那场战事当中,这两洲山河牵连,衔接为洲,足可谓惊骇两座天下耳目与心神,如今南下桐叶洲,居功自傲,是难免事。
崔东山笑道:“你是很奇怪崔瀺为何要在暗中保住桐叶宗,不被洲内外势力,以饿虎扑羊之势,将其瓜分殆尽?”
姜尚真点头又摇头,“如果是为宝瓶洲扶植起个好似南下枢纽渡口势力,用以掣肘玉圭宗在内本土宗门,半点不奇怪,真正奇怪是,看你……看那国师大人布局,分明是希望桐叶宗有机会在千年之内,重返巅峰,成为仅次于玉圭宗洲气运所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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