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元簪先前如仙人兵解,留下件鹤氅遗蜕在船上,瞥眼再无渡船江水和渡口,感叹道:“身心久在樊笼,如今复归自然,不曾想反而有些不适应。”
姜尚真笑道:“如今浩然天下大势已起,你送出那颗烫手金丹后,就没想着做点什?比如去见见隋右边?”
离开藕花福地,当然不止陈平安身边“画卷四人”。
老观主身为天底下辈分最老那小撮修士,何况还是位高不可攀十四境,能够以福地问道洞天,与道祖切磋道法,道法还是很高。
倪元簪问道:“你就
花水月仙子们入门衣裙,她孤零零人,住在处神仙钱所需最少府邸,开启黄鹤矶镜花水月,直在那边自说自话,说得磕磕绊绊,经常要停下话头,酝酿好久,才蹦出句她自以为风趣言语,只不过好像根本无人观看镜花水月,微微胖小姑娘,坚持两炷香功夫,额头已经微微渗出汗水,紧张万分,是自己把自己给吓,最后十分多余地施个万福,赶紧关闭黄鹤矶镜花水月。
她屁股坐在小院石凳旁,她双手互搓,偷偷擦掉手心汗水,再抬手蹭蹭额头,从袖子里拿出摞小纸条,上边写满摘抄下来诗词句子,自顾自仔细“复盘”那场镜花水月小姑娘,偶尔挠挠脸,偶尔懊恼,偶尔羞赧,最后收起小纸条,扬起拳头,给自己加油鼓气。最后还是有些泄气小姑娘,张胖乎乎脸庞,贴在石桌上,微皱眉头,轻轻叹息,大概是觉得自己好丑好丑,挣钱好难好难吧。
娇憨小姑娘取出几件用以观看别家镜花水月仙家物,咬牙,选中其中株小巧玲珑珊瑚树,红光流转,显示镜花水月正在开启,她抿抿嘴,小心翼翼取出颗雪花钱,将其炼为精纯灵气,如浇水珊瑚树,缓缓铺出幅山水画卷,正是那位暂时与她在螺蛳壳当隔壁邻居作画仙子,小姑娘深呼吸口气,正襟危坐,全神贯注,眼睛都不眨下,仔细看着那位仙子姐姐言语,颦笑。
花颗雪花钱呢,挣钱不易花钱却如流水,她能不认真吗?
可是小姑娘越看越伤心,因为总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学不会啊。
姜尚真收起茶壶,手托腮,轻轻摇晃蒲扇,远远凝视着那个小姑娘,玉圭宗老宗主眯起双丹凤眼,笑意温柔。
老蒿师倪元簪在府邸门外现身,大门未关,步跨入其中,再步来到姜尚真身边,笑道:“家主还是如既往闲情逸致。”
姜尚真把壶啜茶,然后打趣道:“干嘛要去招惹那好友,老寿星突然想要知道砒-霜滋味,嫌命长?还是觉得抖搂过手江淮斩蚊,剑术无敌?现在好,根竹蒿都没,以后还怎当摆渡舟子。”
倪元簪说道:“当年们双方约好,只是担任云窟福地黄鹤矶不记名客卿,静待有缘人拿走那颗上古金丹,此外做什做什,是去是留,毫无约束。”
姜尚真点头道:“这多年来,靠着你肩头那只趴窝三足金蟾,帮福地聚拢不少财运,是得谢谢你。只不过你怂恿带着陆舫去往藕花福地,说是有望帮他解开心结,实则暗藏算计,不谈初衷,只说结果,就是害得与好友天各方,恩怨分明,刚好两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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