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作保证。”
姜尚真摇摇头,“倪老哥今夜留下竹蒿和鹤氅,果然见面礼不是白送,早早看出那曹沫兄弟与金顶观脉络纠缠,你们这些隐士高人啊,行事就是喜欢草蛇灰线,让人厌烦。个修道之人,乘舟沿着那条光阴长河,岁月悠悠,顺水而下,原本好好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结果时不时就要在某处下游渡口处,瞧见同人身影,次两次也就忍,结果三次四次没完没,别说是曹沫,就是好脾气如,也要觉得没道理。”
倪元簪神色凝重起来,沉声道:“听家主意思,这是要出手阻拦送出金丹?”
姜尚真点头道:“邵渊然只要敢来黄鹤矶,就让他死在你眼前,你敢去大泉王朝送出金丹,就让他有命拿金丹补全道意,跻身传说中丹成品,偏偏没命破境跻身元婴境。”
倪元簪冷笑道:“你这是觉得东海观道观不在浩然天下
不好奇要将那金丹送给谁?”
姜尚真笑置之,收起那把半月形茶壶,别看不起眼,当年若是真能够片柳叶斩杀赊月,当下云窟福地高悬那轮明月,会是十大洞天、三十六小洞天和七十二福地当中,最为纯粹轮月。至于如今,姜尚真说实话,如果不是馋那落魄山首席供奉,真不乐意去大骊。因为赊月如今就身在陈平安家乡小镇,凭借大笔战功,不但被中土文庙认可,在浩然天下开宗立派都绰绰有余。
既然倪元簪都这说,并且在先前在船上,死活不愿将蕴藏在黄鹤矶中珍稀金丹交给崔东山,意味着倪元簪在藕花福地得意弟子隋右边,确实不是什有缘人。
姜尚真轻轻摇晃蒲扇,“不过是件仙兵花落谁家,还不至于让姜某人好奇。”
结为金丹客,方是辈人。
但是同样金丹修士,颗金丹品秩,云泥之别,就像洲好看女子千千万,能够登评胭脂图登上花神山女子,就那三十六位。
倪元簪主动道破天机,“结草为楼,观星望气,古地召亭,渊然千古。”
北地金顶观,道统法脉出自道教楼观派。壮丽河山百二,以终南为最胜,终南千峰,又以楼观最著名。远古五岳,终南是其,而且最难寻觅,与三山福地万瑶宗祖山太山并列。而古地召亭,与终南山又大有渊源脉络,邵姓更是与姜尚真姜,以及宝瓶洲云林姜氏姜,都是屈指可数古老姓氏。
姜尚真啧啧称奇道:“金顶观杜老观主运道不差啊,徒孙里边出个邵渊然。先前就觉得这小子运势处处古怪,好又好得不扎眼,这可比什年少英发更难得,先找个愿意倾心栽培自己好师父不说,又傍上金顶观这条隐藏道脉,最后还能与覆巢之下得以保全大泉王朝国祚搭上关系,桩桩件件,大大小小便宜没少赚,如今又只是坐在家中,就能等到倪老哥主动送去桩机缘,山上仙缘,果然妙不可言,让姜某人都要眼馋。只不过对邵渊然这小子是天大好事,对倪老哥就未必,趟浑水,身不由己,重归樊笼里。”
倪元簪说道:“知道你对金顶观印象不佳,也不多求,只求邵渊然能够修道顺遂个两百年,在那之后,等他跻身上五境,是福是祸,便是他自己大道造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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