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近之笑道:“人无私心天地宽,幼蓉,你别多想,如果信不过你们夫妇,就不会让你们俩都重返故地。”
柳幼蓉不清楚什帝王心术,更不理解那些官场上规矩,只知道皇帝陛下方才“幼蓉”,比起先前那个柳湖君称呼,更亲切,所以她就松口气,而且这位水神娘娘都不知道掩饰,赶紧小心措辞,与皇帝陛下说几句不缺礼数言语,无非是谢恩、感激之类,生硬且。
其实早年在蜃景城形势最为危险那些岁月里,皇帝陛下给她感觉,其实不是这样。那时候姚近之,会经常眉头微皱,独自斜靠栏杆,有些心不在焉。所以在柳幼蓉眼中,还是那会儿姚近之,
关系莫逆,李锡龄是翰林出身,担任过侍讲学士,所以与皇子刘璜,可谓亦师亦友,早年就在朝野上下,有那储君储相两相宜说法。事实上老皇帝刘臻,早就下定决心,希望嫡子刘璜能够继承大统,让长子刘琮成为国藩屏,只是刘臻那场病不起,太过仓促,事出突然,打破刘臻原本循序渐进安排,老皇帝必须让嫡子刘璜迅速掌握支嫡系兵马,用来掣肘南北两边桀骜不驯边军铁骑……当年老皇帝临终时,望向嫡子刘璜时候,竟然笑,而刘璜却没来由慌神色。
那刻,姚近之好像就明白切,只是她立即低下头,假装什都不知道。
此刻大泉女帝翻身下马,无比娴熟,姚家子弟,历来弓马熟谙,姚近之虽然不算习武之人,但是也挽得弓,会些技击之术,比起般市井讨生活江湖武把式,不会逊色。
姚家人当皇帝,到头来姚家亲信和嫡系,除小撮庙堂和军伍关键位置,其余好像要处处矮人头,这样事情,听上去很滑稽可笑,但事实如此,不得不如此。
有些时候,她不得不做那假设,是不是让那鬼鬼祟祟修什仙家术法、自称什龙洲道人刘茂当皇帝,姚家无论是在大泉王朝官家史书上千秋声誉,还是姚家子弟捞到手实惠,反而会更好,官帽子更大且更多。至于数代人之后,国公府姓氏里边,还有没有姓姚,姚近之她个柔弱女子,还管什,又能管什。刘氏立国两百年,最后不就只剩下个申国公府?
姚近之眯起双动人至极桃花眼眸,至于藩王刘琮,就算,此人在水牢里边装疯卖傻,撑不几年。
当年在皇宫内,刘琮这个王八蛋,可谓狂妄至极,如果不是姚岭之始终陪着自己,姚近之根本无法想象,自己到最后是怎个凄惨境地。那就不是几本污秽不堪宫闱秘本,流传市井那幸运。
下马后,姚近之手持缰牵马,沉默许久,突然问道:“柳湖君,听说北晋那个担任首席供奉金丹剑修,曾经与金璜府有旧?”
莫名其妙就当上松针湖水神柳幼蓉,她天生胆小,战战兢兢道:“回禀陛下,当初那夫君,并不清楚此人真正身份,误以为是位剑术不错江湖豪杰,才会送他几壶兰花酿。”
柳幼蓉生前,就只是北晋北地郡城户书香门第出身,都不算什真正大家闺秀,这位小家碧玉,这辈子做胆子最大件事,就是与微服远游山神府君郑素见钟情,然后狠下心来,舍阳寿不要,嫁给那位金璜府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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