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近之突然与柳幼蓉笑道:“到松针湖,你再亲自回信封,免得让郑府君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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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那团浓郁龙气移动方向,坐在渡船栏杆上崔东山手环胸,手抵住下巴,沉思状。
只不过崔东山没来由瞥眼蜃景城那边,藏龙卧虎,道理很简单,是观道观那座水井井口地界。
倪元簪只不过是离开水井福地人物之,所以骑鹤城才有那句好似谶语童谣流传开来,“青牛谁骑去,黄鹤又飞来”。
柳幼蓉点头道:“陛下,是有这个人,少年模样,白袍背剑,腰间还系着枚朱红色酒葫芦……”
姚近之冷着脸说道:“知道。”
重新翻身上马,姚近之神色淡然道:“去松针湖看看。”
柳幼蓉大为意外,好像皇帝陛下逛过狐儿镇带,就该重返蜃景城。只不过她个小小湖君,哪敢质疑。
姚近之抬头看眼天色。
更好看些,哪怕同样是女子,都会对那位身世凄楚皇后娘娘,生出几分怜爱之心。
姚近之笑起来。大概只有柳幼蓉这样单纯女子,再多几分运气,才能真正有情人终成眷属?
姚近之想着想着,便收起笑意,最终面无表情。
烦心事太多。
就像那个李锡龄,如今大泉礼部尚书,李氏门两尚书,门生遍及朝野,按照辈分,他还是新帝姚近之姑父。
不出意外,是那邹子手笔。也就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算计、也谁都能算计家伙,敢这调侃观道观老观主,当年还比较年轻老王八蛋,跟着先生先生起游历观道观那会儿,当时就还没这份胆识。见着那个臭牛鼻子老道,还得乖乖喊声前辈,然后下局棋,当然赢。所以老道长交出那枚白玉簪子。
至于邹子,此人最喜欢奇思异想,最擅长就是落子不生根,所有棋子,
是谁说过日月天地两轮眼,万言不值杯水?又是谁说那人生路窄酒杯宽?
太多年没去那座距离京城近在咫尺照屏峰,她有些记不清。
姚近之动作轻柔,抬起手指,揉揉鬓角,都不敢去触碰眼角,她有些伤感,但是她又眉眼飞扬。
姚近之告诉自己,去松针湖水府驻跸,自己就在那边停步。
她偏不去金璜府见谁。要见面也是他来见自己。
就是太过书生意气,他对既是家族晚辈又是官场后生姚府尹,没少敲打,而且十分刻意。怎,是想要以此邀名?都是部尚书,还想当多大官,赢得多大声望?是求个大泉立国以来才三人获封文正谥号?
邵渊然心有所动,只是依旧没有转头去看那位皇帝陛下,她是越来越心思难测。
姚近之想起先前来自松针湖飞剑传信,柳幼蓉当然没资格翻阅密信,姚近之转头望向这位傻人有傻福湖君娘娘,笑问道:“你们金璜府来贵客,郑府君有没有跟你提过,曾经有位昔年恩人?”
密信上说金璜府那边,来个登门做客青衫男子,应该是位纯粹武夫,看不出真正深浅,可能是金身境,他身边跟着位手持绿竹杖年轻女子,还带着五个孩子。
给皇帝陛下查阅封密信,需要尽量言简意赅,不可能事无巨细都写在信上,不过松针湖那边存档,肯定会更加详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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