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仙之疑惑道:“你突然跟聊这些祖坟冒烟敞亮话,是要补救什?陈先生对你起杀心?不至于吧,你如今就是个废物啊。”
刘茂啧啧道:“以前还真不知道你是个会聊天。太多年没见你,所以印象中,直就是个愣头青。”
眼前这个络腮胡邋遢汉子,曾经是个眼神明亮少年。
刘茂就这沉默起来。
姚仙之突然说道:“来路上,陈先生问些你以往事情,他说那部《大薄》编撰得极好,还说他不相信是刘茂手笔。”
些个沙场袍泽所作所为,你知道很多事情,是他们不对,但是你根本不知道该怎劝,该怎开口,该如何收场……”
姚仙之抬起头,脸色阴沉,怒道:“给老子闭嘴!”
刘茂微笑道:“其实官场上为人处世之道,皇帝陛下是可以教你,凭她聪明才智,也定教得会你,只不过她太忙,而且你瘸腿断臂,又年龄相仿,所以她才会太忙。这样个管着京城巡防事务府尹大人,虽说办事不利,但是皇帝陛下会很放心。别瞪,姚近之未必是这想,她是靠种直觉这做,根本不需要她多想。就像当年先帝刘臻到底是怎死,你们爷爷又是怎被刺杀,她样不需要自己多想。长久好运气,加上始终好直觉,就是气运。”
“另外那个姚岭之,教你还不如不教,跟江湖豪杰相处,她还凑合,到官场,样抓瞎。这个娘们,人是好人,就是傻点。可惜挑男人眼光,不行,嫁个书生意气绣花枕头,听说有副好皮囊,还是个探花郎?结果跟着李锡龄起瞎起哄,故意处处针对你,以此邀名,在干清流*员当中,好占据席之地?傻不傻,害得李锡龄都根本不敢重用他,李锡龄需要,是个站在姚府尹身边自己人,如此来,在你之后下任府尹,他只管可劲儿往外推,双手加双脚,只要这小子能推掉,算输。”
“嗯,竟然没瞪,看来你也是这想,甭管好人坏人,总之所见略同,咱俩碰杯,走个?”
刘茂笑起来,仰头灌口酒。
人这辈子,痴心人,怕在酒桌上欢颜痛饮时,个不小心,就把某个人记起来。
人这辈子,也最怕哪天突然把某个道理想明白。
刘茂说道:“姚仙之,你有没有想过,总有天,你也好,
刘茂举起手中酒壶,面带笑意。
姚仙之不再喝酒,只是斜眼这位龙洲道人:“你这家伙要是肚肠没烂透,当个京城府尹,还真绰绰有余。”
刘茂扯扯嘴角,伸出双指,扯扯身上那件朴素道袍,“府尹?你最仰慕陈先生,是怎称呼,三皇子殿下,你这从品郡王,能比?文臣,武将,江湖,是独占份。你别忘,在离京走那趟北晋金璜府之前,是谁耗费足足三年,带着人走南闯北,在幕后帮助们大泉王朝,编撰那部多达四百卷《元贞十二年大簿括地志》?”
说到这里,刘茂自己抬臂高举酒壶,朝向窗户那边,然后默默喝口酒,像是在遥敬当年那个刘茂。
那个曾经三皇子殿下,精通术算,痴迷堪舆,私底下还会与兄长约定,将来定要让藩王刘茂为大泉王朝,编撰出部部流传千古鸿篇巨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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