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韩澄江给那人笑着起身敬酒道贺过后,立即就又觉得自己定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酒桌上,李二家人都没把陈平安这个外人当外人,所以就聊得比较随意。
韩澄江本就不是喜欢多想人,关键是那
刘羡阳伸手按住陈平安脸颊,重重推,“滚远点,你小子几年没见,越看越像是那种‘那嫂子长得真好看,咱哥俩定要当辈子好兄弟’人。以后得防着你点,不然又像今天,才出门去买个酒,回家看心凉半截,好嘛,你小子在学当年那个摆摊算命王八蛋道士,给你嫂子笑眯眯看手相呢……”
陈平安歪着脑袋,黑着脸。
刘羡阳哈哈大笑,突然把搂过陈平安脖子,压低嗓音道:“放心,当年你在泥瓶巷祖宅那边,喜欢每天听墙根这种事,跟谁都没说过。年纪轻轻,大冬天屁股上边能烙饼,大把气力没处耍,其实都是可以理解。”
陈平安皮笑肉不笑道:“谢谢提醒。”
去时路上,刘羡阳耍套王八拳,左右张望番,拿石头砸晕只欢快凫水鸭子,偷溜下河,上岸后将那鸭子往袖子里兜,然后撒腿狂奔,今晚宵夜佐酒菜就有。
而且这场竟然悄无声息大道之争,其实李柳根本就没有出手,甚至在阮秀找到她时候,李柳什都没有说,什都没有问,只是她当时望向那个好像已经剥离出所有人性青衣女子,选择剥离出所有神性李柳,她看着阮秀,眼神有些怜悯。
她们在这之前,曾经在那“天开神秀”崖刻大字当中,双方有过场不那愉快闲聊。
“不太会做人”李柳,真真正正做人。“脾气确实很好”阮秀,却开天而去。
陈平安眼神幽幽,与那幽幽水潭对视。
刘羡阳说道:“问剑两地事,不能只让你个人出风头。你去清风城,祖传瘊子甲事,虽说清风城有些强买强卖嫌疑,可到底是亲口答应,都不会想着讨要回来,把道理讲清楚就够,讲道理,你擅长,不擅长,反正因为狐国事,你小子与许氏结怨那深,所以你去清风城比较合适,去正阳山问剑场好。”
陈平安没眼看这个,去趟小镇,路往西走,找李二喝顿酒。
妇人瞧见登门做客陈平安,长吁短叹,只说怎才来,怎才来。
饭桌上,夫妇俩坐在主位上,韩澄江自然而然坐在李柳身边,来此做客青衫男子就坐在李槐那个位置上。
韩澄江突然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。
莫不是那个当山上神仙林庙祝,财源广进董半城,都不是真正威胁?而是这个瞧着和和气气山主,才是隐藏极深笑面虎,劲敌?
陈平安笑道:“那还是起去吧。”
刘羡阳问道:“行啊,大概什个时候,你跟事先说好,毕竟是出远门,好事先与你嫂子打好商量。”
陈平安说道:“暂时不好说,不过保证至多不超过两年。在这之前,可能会走趟中岳地界,看看正阳山在那边下宗选址。”
刘羡阳听这个就烦,站起身,急匆匆道:“得赶紧回,免得让你嫂子久等。”
陈平安跟着起身,“也跟着回铺子?可以给你们俩下厨做顿饭,当是赔礼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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