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东山手撑伞,手叉腰,理直气壮道:“老子岁数不大,也是孩子啊。”
姜尚真翘起大拇指,指指身后佩剑,嗤笑道:“搁在老子家乡,敢如此问剑,那小崽子这会儿已经挺尸。”
位性情沉稳老修士,立即以心声与众人言语道:“听口音,确是北俱芦洲修士,至于是不是剑修,暂时还不好说。”
如今北俱芦洲是,宝瓶洲兄弟洲,至于桐
结果崔东山随手向后袖子,将那孩子巴掌打入水中,转头嬉皮笑脸道:“小崽子喜欢玩水,就去水里耍去。”
事出突然,那孩子虽然年幼就早已登山,毫无还手之力,就那在众目睽睽之下,划出道弧线,掠过大丛雪白芦苇,摔入渡口水中。
姜尚真转头笑道:“差点吓死老子,你们不用道歉,可以赔钱事。”
崔东山嘿声。
姜尚真立即改口道:“破财消灾,破财消灾。”
细雨朦胧,艘从南往北仙家渡船,缓缓停靠在正阳山地界白鹭渡口,走下位英俊男子,青衫长褂,脚踩布鞋,撑起把油纸伞,伞柄是桂花枝,身边跟着位身穿墨色长袍少年,同样手持小伞,寻常青竹材质,扇面却是仙家碧绿荷花炼制而成,正是覆有面皮、施展障眼法周首席,崔东山。
两人各自背剑,都是中土神洲和北俱芦洲秘府遗物,从不曾在宝瓶洲现世,两把远古剑仙遗物,分别名为甲午生,天帚。
身后有帮同样游历正阳山谱牒修士,谈笑风生,有青年正在与身边位身姿婀娜妙龄女子,说他恩师,与那正阳山拨云峰剑仙老祖,是有数百年交情山上挚友。而那位拨云峰老祖师,在老龙城战场上,曾经与北俱芦洲郦剑仙,并肩作战,联袂剑斩大妖。
崔东山听得乐呵,以心声笑嘻嘻问道:“周首席,不如咱们换把伞?”
姜尚真瞥眼那把碧绿荷花伞面下边,绿荫幽幽,摇头道:“算吧,不讨喜。”
个魁梧汉子,伸手握住腰间法刀刀柄,沉声道:“孩子玩闹,至于如此?”
如果不是那撑伞男子,带着点北俱芦洲独有口音,早就抽刀出鞘,刀劈去。
反正自己这边占理。
闹到正阳山那边,再闹到附近大骊藩属朝廷都不怕,只会是对方吃不兜着走。
虽说如今宝瓶洲山下,不禁武夫斗殴和神仙斗法,但是二十年下来,习惯成自然,时间还是很难更改。
身后队伍里,有个眉清目秀孩子,约莫七八岁大,撑着把大伞,以水法在伞面聚拢、积攒大滩雨水,然后骤然间拧转伞柄,雨滴向四周激射如箭矢攒射,飞剑无数。只是个刚刚踏足修行修道胚子,雨水四溅,无甚威力,不过雨滴打在前边那两把桂枝伞和碧荷伞上,砰砰作响。
几个师门长辈也只是笑。
这些修道有成谱牒修士,自然无需撑伞,灵气流溢,风雨自退。
中五境山上神仙,云游四方,水火不侵,污秽避让,那些个井底之蛙藩属国,稗官野史、志怪笔记上边奇人异士,多是记载此辈修士。
若是前边那两个游历之人,能够如他们般,化雨珠于无形,那自然就会有人出面阻拦孩子继续玩伞,说不得还要主动道歉声,说几句孩子顽劣、道友勿恼客气话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